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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劉森一沒有走這條道?
不管,仲磊石牙一咬,沿著大路的方向繼續往前跑。
不過他不再完全沿著大路跑,而是儘量趕近路跑。有時他從高坡上穿插過去,有時,他也跑上山頂,登到高處看看大路的前方有沒有長溜溜的隊伍。
算算又跑出二十多公里路程後,他收住奔跑的步子,在路邊不緊不慢走著。仲磊石在這條路上來回很多,他知道,已經接近石埠市外圍相對平緩地帶了。風荷峽山繫到這裡就慢慢地低緩下來,呈丘陵狀,散散落落十多公里後,就是平原地帶,平原地帶布滿河湖,堪稱魚米之鄉。石埠市就座落在魚米之鄉中心土地上。石埠市是有兩百萬人口的大城市,也是南來北往東行西去的重要交通樞紐。
仲磊石不緊不慢走了一二百米後,就登上附近一座比較高的山,站在山頂上,借著明朗的陽光,極目遠望,白如玉帶的通往石埠市的大路上,只有行路的人和及少的汽車。站在這座山上,已經可以看見石埠市林立的高樓和迷迷濛蒙的房屋群,從遠到近,從近到遠,沒有看見隊伍的影子。
劉森一和護送他的隊伍究竟走沒有走這條道呢?如果他走的是這條道,以再快的速度,他也不可能進了石埠市。要不,就落在了後面。
仲磊石失望地走下向山,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追尋目標的途中,他全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氣,現在事與願違,他感覺到全身像散架似的,要死不活。他怏怏的走進路邊的草叢裡,頭重腳輕地倒下,閉上眼睛,陽光暖融融照在身上,他再也來不及想什麼不快的事情,閃電似的進入夢鄉。
第三章(四)
四
劉森一和護送他的五營真的落在了後面,至少落下仲磊石四十公里。
劉森一接到命令,令他到石埠市司令部接受委任,擔任二十八軍軍長。司令部透過原北伐軍四軍軍部的報告,已經知道新整編的東線七師在風荷塘鎮只有兩個營的兵力,一個是炮兵營,一個是劉九齡的五營。司令部也接到報告,劉森一在風荷塘鎮強姦了一民女,師長張拓樸令他自殺向民女謝罪。司令部即時取消了張拓樸對劉森一的處罰措施,並命令張拓樸確保劉森一安全,不得出任何意外。張拓樸只得透過吳侗生向劉森一轉達了司令部的命令。
劉森一在張拓樸命令他以自殺方式了結風流債時,內心極度痛苦,徵得張拓樸給他兩天時間後,他回到團部,盤算著如何脫身,他決不會以自殺方式了結自己,他所以要求張拓樸給他兩天時間,就是想騰出時間尋求脫身之計。脫身之計沒有想好,卻收到了團長吳侗生轉達給他的司令部的命令。他欣喜若狂,但是他只是把喜悅藏在心裡,表面上似乎很內疚,反覆嘮叨自己戴罪之人,怎麼能受司令部的如此錯愛呢?吳侗生見他假惺惺的表演,就將了他一句:&ldo;若真是深知罪孽,那你就不要接收這個命令,一槍崩了自己就乾淨了!&rdo;劉森一言辭雖然短,但是心裡很有數,他很好回答了吳侗生的話:&ldo;我是軍人,軍人之死將以光明正大的方式進行。此去司令部後,我將向司令部請罪,看司令部如何處置我!&rdo;吳侗生無話可說,也不想有什麼話可說了。現在,劉森一雖然沒有收到委任狀,但是,司令部的命令非常明確,劉森一前去擔任二十八軍軍長,並且,東線七師將為劉森一的二十八軍統轄。眼前的劉森一,應該是軍長身份,不僅是吳侗生的上司,還是張拓樸的上司,吳侗生能說出剛才那句冷嘲熱諷劉森一的話,已經不簡單。
本來是通知劉森一第二天啟程,兩天內到達石埠市司令部接受委任。但是劉森一知道張拓樸很反感他,吳侗生是共產黨人,眼裡更加容不下已經成為沙子的他。但最擔心的,還是怕被強姦的小女子的丈夫上門來報復他,把他的命給拿了。他已經知道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