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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牽著默默地走。回憶,真是件折磨人的事,她覺得她的心又碎了一遍。
宋擲成在高煤龍面前站定:“五年前,你是不是在追為安?”
高煤龍瞥了他一眼,不發一語。就在大家都以為他不會說話了的時候,他冷著臉張嘴了:“你現在來找我興師問罪是不是太晚了?是,五年前我是追過她,但早過去了。我現在已經有女友了。”
這句話一下子惹起了高家爸媽的軒然大波,這兩位老人一就是體格好啊,不然,這一天裡讓這一雙兒女這麼忽忽悠悠的折騰早就背過氣去了。
“兒子,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的,怎麼也沒領回來讓我和你爸爸看看?你這孩子怎麼瞞的這麼緊……”高媽媽還想說,被高爸爸攔住了:“這事兒你等會兒說,沒看孩子們在說正事兒?”高爸看宋擲成臉色嚴肅,知道這大概不是小事。
“那五年前我們家的事兒,是不是你做的?”宋擲成嘴唇微抿,整張臉嚴肅至極。
此時,傅啟然和周嶺壑面面相覷。傅啟然早已沒有了他平時調侃和玩世不恭的表情,同樣嚴肅至極。他知道,這是天大的事。是……家恨。不單單涉及到擲成家的一夕傾覆,還有一條性命在——擲成的父親,正是因為這事兒跳樓身亡的。周嶺壑也深深看著他們,眼光裡多了一絲擔憂。
高煤龍怪異地瞅著宋擲成,不明所以地說:“你在說什麼?什麼事?”宋擲成仔細觀察他的眼睛——他始終覺得,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高煤龍的眼裡一片坦蕩和迷茫。宋擲成漸漸地往下沉,越沉越低。
〃在東匯的經濟和信貸狀況最不好的時候,是不是你,把所有零散的小股買去一天之內全都丟擲害得東匯沒有半點兒動彈的可能?”半晌,宋擲成慢慢問出自己的疑問。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高煤龍。“我?怎麼可能?我沒什麼事兒去鼓搗你家的股份幹什麼?”高煤龍直截了當地說。“再說,我當時還在實習,我們家所有的資產都是我爸在運作,我爸怎麼會閒著沒事兒去玩兒你家的股份?”
宋擲成此時腦中已經五雷轟頂,心如撞鼓。他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宛如一個垂暮的老者,步履維艱地走了出去。旁邊的幾個人,誰跟他說話他都如沒聽到一樣。
宋擲成在夜色中走出門去。一路開車回宋宅去,他的腦子裡空空蕩蕩的。他在宋宅的門口停下車,這天夜裡疏星明月,一地的月光。讓宋擲成想起很多年前,云為安剛被媽媽帶回來時候的情形。那時候,他們兩個,就在月亮地裡圍在媽媽的膝邊聽媽媽柔聲講故事。那時候的云為安還是個膽小羞怯的小姑娘,她經常躲在媽媽的身後看他,眼神明淨。
偌大的宋宅空蕩一片,毫無聲息。他輕輕推門進去,云為安正躺在沙發上等她,她這樣,等了很多個夜晚了吧?門在他身後輕輕關上,他遠遠的,仔細看著躺在沙發上的云為安。他有多久沒這麼仔細看過她了?她很美,柳眉櫻口,臉上都是殘妝,上面全是乾涸的淚痕。
宋擲成輕輕嘆了口氣,為安什麼時候長成這麼大了?他從旁邊拿起一件風衣輕輕蓋在她身上,輕輕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桌子上攤開放置著一張報紙。娛樂版,大字標題:東匯國際大佬婚禮落跑,疑對前時尚達人Sally移情別戀。上面的照片配的是高煤凰杏目微彎,楚楚微笑著的一張照片和云為安從婚禮現場走出來時失魂落魄的照片,兩相對比,分外淒涼。
〃我們再也不可能了是嗎?”
宋擲成慢慢回過頭去,云為安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歪頭落寞看他:“在你心中,她比我重要一百倍是嗎?”云為安的神情像個孩子。
〃為安,你應該知道,很多事情,勉強是勉強不來的。”宋擲成無奈地說。
云為安突然激動起來:“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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