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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宣紙飄飄落下。

成皇的笑比燭火更能燒掉這些信紙。

&ldo;放下。&rdo;南燭道。

劍尖在發抖。

&ldo;二哥，求求你，放下。&rdo;南燭淚眼婆娑。二哥，二哥，最後一次叫你，我們醒來好嗎？我們回家。

成皇靜靜地看著她。像在看一個笑話。

&ldo;二哥？呵呵，你知不知道多自以為是。你爹爹已經死了，你的死黨杜若無愁葬得他，真是淒涼；沐王已經被賜婚，他終於被皇族重視，以後也定是大有前程，沒有你絆腳真正是好；而那個魯冰花正在跟秦子敬搶著當晉安駙馬爺，好不熱鬧。最近有聽說，魯冰花當駙馬已經妥了。&rdo;成皇一邊說，一邊看著南燭。

每一句話，都像是錐心的刀。南燭的臉色益發慘白。

原來，已經無處可去了。

竭力忍到最後一句話，南燭的淚卻再也把持不住。

心裡有什麼東西被撕得粉碎。

為什麼，會疼成這樣？

殿外：

&ldo;南姑娘恐怕對飛雪樓的少主有意而不自知。這一點，成皇恐怕已經知曉。&rdo;

在南燭的心裡，究竟是喜歡二哥多一點還是飛雪樓主人多一點呢？

&ldo;失望不可怕，可怕的是絕望。&rdo;

&ldo;對於南燭來說，若非傷心絕望到底，怎麼可能紮下那一劍。&rdo;

&ldo;陛下真捨得。拼了江山性命可能統統丟掉，卻不知南姑娘會不會恨他一世。&rdo;

兩人都活下來，會恨；獨留南燭，亦會恨。

&ldo;人生自是有情痴。&rdo;

殿內：

成皇的手卻拿著骨灰缸漸漸舉高。

&ldo;放下！&rdo;南燭嘶吼。淚如泉湧。放下，放下大哥。

成皇的手沒有放下的趨勢，反倒越抬越高。

每抬高一寸，南燭對他便會越恨一點吧。

&ldo;不，不可以！&rdo;南燭紅了眼。劍抵上他的胸口。在劍抵住胸口的剎那，他的眼中閃過傷悲。

這一劍，終究是來了。

南燭的劍一送……

☆、146，結局（下）

這一劍，終究是來了。

心口作疼。成皇不自覺地閉了眼。這是不是他無端煩惱的了斷。如今，這不是他所求的嗎？

活，南燭可以活；若要死，他一力承當，南燭毫無牽掛。

燭兒，你可知道，我從未生過你氣。我只恨，恨一次犯昏，沒有照顧好你，便要我後悔到骨子裡。燭兒，只要你好好的，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他閉了眼，胸口卻沒有傳來預想中的巨痛。是適才吃下的藥，藥力已經發作的原因嗎？

&ldo;……皇上&rdo;，身前南燭突然道，她叫他皇上，這麼久以來，她一直固執地叫他二哥。二哥，二哥，他早已習慣了這個稱呼。成皇睜開眼，只見南燭執劍站在燭光星海之中。那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此時卻滿眼悲傷。

這是他做的俑。陷住的卻不是南燭一個人。

&ldo;你放下。‐‐我把命還給你。&rdo;南燭道。語調異常平靜。

成皇一愣。

&ldo;有人告訴我說，只要用這劍殺了我，你的毒就可以解了。從此之後了無牽掛，你不因我而活，我不因你而生。我家欠你的，是命，我把命還給你。你把……我的家人放下。&rdo;南燭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