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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耳過,湖起水浪,一波接一波,毫無停息之意。讓人甚是頭疼的是,遊艇不斷,大浪翻天,一個浪頭撥得很遠,魚鰾如浮萍,上下起伏不定,晃花人眼,再年輕的眼睛也易疲勞。
巧得很,如此冷秋,還有黃辣丁這樣稀品魚吃口,有些詫異,不過太小,只有幾錢大,拇指長,可憐出孃胎不久就遭此橫禍,實不忍擒之,欲放生,卻不小心被丟入魚縛,我的習慣性害它命該絕也
不一會,農家主人來到屋後放喉呼喚我們吃晚飯,隨即,沒人頭的亂草那邊,應聲不斷,一蓬雜林老樹後也連聲答應。見沒有我們的聲音,她還特地呼喚時帶了我們的姓,我們便連忙應聲。看來今駐紮的朋友很多,恰逢週日,上班族難得的休息放鬆時間,在此消耗,也是歡愉;不是上班族,是老闆的,忙裡偷閒,來此緩解壓力,不僅有白鶴點湖的美景,也可再品垂釣的真諦;不是上班族、老闆,是其他社會角色的人群,花髮老人,下崗職工,當地農民,他們或許與世無爭,但每個人都熱愛生活,追求生活的美,尋找活著的價值,漫漫人生,欲動欲靜,平凡,簡單,就是快樂。釣魚也是一種值得推崇的高雅情趣,是一種放鬆身心的娛樂雅好,古有“醉翁之意不在酒”,而釣魚的一種境界便是“漁翁之意不在魚”。
女主人已經很熟悉了,我們是她家長期的客人,魚便是其中的媒介,是個緣分。廳堂裡3張圓桌,十幾張黃木凳子,錯落有致。桌上自然是豐盛的餐餚。不算在島外的停車費,在這裡吃,每人是30元一天。吃飯中,與其他朋友閒談魚趣,有得有失,其樂融融。得知飯桌上一小夥是某醫院的心理學教授,搞心理諮詢,約三十來歲,海峽釣魚論壇上自稱“釣魚郎”,有魚癖,下班後,從市裡駕車來島上,釣夜魚,第二天一早又駕車回到醫院,繼續上班,這些日天天如是,聞後歎服不已。
飯後,出門,瞅到院壩旁的那棵青棗樹,葉綠繁茂,但無果,猶記起幾個月前青棗的甘甜清脆,飯後也不僅有些垂涎了。如藏獒般兇猛雄壯的“太菲”,帶著一群“中華田園”向我這邊奔來,眼神看似不太友好,不過不是衝我,奔到廳堂,看來是搶食去了。
急不可耐,又直赴現場。
天暗了,普通魚鰾上都裝上了夜光鰾。
直到七點半的樣子,忽然,魚鰾向上湧了一下,就直往下沉,看線的伸向位置,從數學角度分析,是以切湖面約30°角向前急速奔湧,我連忙抽起釣竿,順勢傾斜向身後一提,竿尖忽地變重,感覺水下有大物湧動,左右亂竄,隨其遊走片刻,緩緩收線拉起,水中魅影浮出水面,好傢伙,是條鰱魚!黑幽幽的身段,妖嬈優美的線條,擺動不已,惹人憐惜,吃口很深,用鉗子取下魚鉤,魚身全是粘稠滑液,忘帶乾燥抹布,便雙手緊緊握住將其小心放入魚縛,嘭通水響。不大不小,7、8兩,算是縛中尤物,心裡也樂滋滋。好友小周之境甚是淒涼,看得眼乾,被冷風襲面,雖有棉衣裹身,但無帽護頭,又苦不得魚,便拔椅輾轉,到老樹堆後頭踟躕去了。謝總穩坐釣位,看來收穫頗豐。
冷風呼呼,冰寒刻骨。湖面也是風生水起,浪頭打得石岸噼啪響。天色黯然,夜幕徐徐落下,黑夜,不可抗拒的來臨,魚兒,不受誘惑的離去。明月升起,高懸晴空,如水月色撩人心田,又增幾分清寒。遠處夜鴉哀嘶漸起,枯枝蘆葦月影斑駁,宛若鬼魅幻影幻聲。夜涼如水,漁人心境更顯寧靜,不為無魚上鉤而焦灼不安,悔來之,靜候也是一種享受。現代社會,大都市裡,人聲吵雜,腳步急促,讓人疲倦,而等待,則更是現代人難熬、厭惡、常想避之的煩事,不論是上學、上班或是有事外出候車,還是相約等人,等的人胸中常生焦慮,或憤悶,傷身傷心,多數人很不情願。而今夜垂釣湖畔,此景此情調實在大不同也,沒有外界的紛擾,領導的催促,沒有時間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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