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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卿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幾近於倉皇地疾步出門。
小屋外,水鏡湖倒映著山色,青山與藍天混為一色,在月色的照耀下,更顯孤寂和朦朧的美。
美則美矣,沒有他想見的人都是枉然。
小舟晃蕩在湖中間,徐望卿靜靜看著那湖良久,終於動作僵硬地轉了身,回到房間裡。
月光灑在房間一角,微微透出的光正好照在桌子上。
徐望卿夜視能力本就很好,月光一照,他便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信。
像是猜到裡面寫了什麼,徐望卿靜靜站了許久,才慢慢將信開啟。待將信上的內容看完,他靜默著站在原地,他的眼裡閃過茫然,閃過不解,更多的是彷彿心裡空了一塊,就像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不至於肝腸寸斷,卻刻刻難熬。
心臟一陣抽疼,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捂著心,緩慢地朝裡渡靈力,彷彿想藉此緩解內心的痛苦。
但沒有用,心臟抽疼的感覺愈演愈烈,那份痛,比之他在地牢裡中過的寒毒還要難熬,他的寒毒自從離開地牢以後就再也沒有發作過,可此刻,透心徹骨的涼卻瞬間傾覆了他。
冷,無窮無盡的冷,沒有了白世歡渡靈力,此刻寒毒發作,他便只能靠自己硬挺過去。
他捂著心口,在渾身徹骨的涼裡,順著木牆,慢慢滑倒在地上。
第二十三章 她們算個什麼東西?……
白世歡趕到合歡宗時,圍著合歡宗的人還沒走,裡一層外一層聲勢浩大的模樣瞬間和上一世的場景重合起來。
她很謹慎,沒有貿然靠近,反而站在最外圍,冷靜地看著這一幕。
合歡宗位於仙山上,山下是一片接著一片的樹林,在離樹林千里之遠的地方才能見到其他宗門。
此刻大門緊閉,護宗大陣也已經開啟,遠遠看過去,合歡宗的周圍泛起一陣淡藍色的光芒,奼紫嫣紅的花叢開在合歡宗內,似是一片人間天地。
白世歡無法靠近,每一個試圖靠近合歡宗的人都被抓了起來,尤其是女子,還會被當成合歡宗的弟子關在一起,用來威脅合歡宗。
白世歡摸了摸自己七旬老人的臉,自覺沒有一點紕漏,她顫顫巍巍走向合歡宗,果然被人攔了下來。
攔著她的人是千無宗的小弟子,那人看她連路都走不穩,也懶得抓她,不耐煩地攔住她,「走走走,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嘛你就隨便闖。」
千無宗這個門派,雖自詡名門正派,卻總幹些不要臉的勾當,偏偏還喜歡留著最後一層遮羞布,每每幹出這些事,都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修真界眾宗門早就看不下去,數次要求仙盟處理。
但一來千無宗並不在仙盟之中,二來他們做事謹慎,沒有留下明顯的把柄,仙盟也奈何不得他們。
白世歡看著千無宗的小弟子,心思急轉,嘗試著出聲,發現自己連聲線都變得和七旬老人別無二致,於是放下心,口齒不清道:「我,我孫子還在裡面,讓我進去。」
「孫子?」小弟子狐疑地看著她:「此處乃是合歡宗,皆是女子,你哪兒來的孫子?」
「千,千無宗。」白世歡跺著腳,像一個著急見孫子的小老太太,她一把推開小弟子,嘴裡繼續含糊道:「千無宗,我孫子是千無宗的。」
白世歡趁機便往裡跑,小弟子急急追上,將她攔住,「不管你孫子是哪裡的,你都不能闖進來!」
白世歡見狀,也不氣餒,低著頭,宛如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這不過是一個圍在最外圍的弟子,他們繞成了一個圈將合歡宗圍住,每個人間隔不遠,彼此可見,方才白世歡欲闖進去的行為同樣被離得近的守衛看在了眼裡。
白世歡於是跑到了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