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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蕭從簡來了,皇帝就趴在泳池邊和丞相說話:&ldo;今日雲州那邊的簡報來麼?&rdo;渠水清碧,皇帝的身形一覽無餘。
蕭從簡依然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樣子,他的目光微微向下,似乎專注於皇帝臉上,好像什麼不該看的都沒看到的樣子。
李諭起了壞心。他忽然道:&ldo;朕這樣說話不好,你等等,朕起來穿好衣服……&rdo;
蕭從簡才鬆了半口氣,還有半口氣還屏著,就見皇帝嘩一下從水中躍起,上了岸。
他這樣幼稚,蕭從簡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被他逗笑了。
皇帝的身體不可謂不健美,雙腿修長有力,胯下之物也是傲人。蕭從簡被關在東華宮偏殿那一年其實並沒有看過皇帝的赤身裸體的樣子‐‐除了泡在池子裡那一次,但那一次他被皇帝下了藥,後來人都迷糊了。
沒想到這次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將皇帝的身體看了個一清二楚。
宮人立刻上來給皇帝擦乾身體,披上衣服。
蕭從簡只是笑笑。
他這樣淡定,皇帝不免有些訕訕的,自覺討了個沒趣。之後再沒有這樣幹過。
九月時候,皇帝一行人終於回到京中。
這次幾個月的出遊,跟隨而去的宮中眾人皆是十分滿足。
只是皇帝玩了一趟回來,反而似乎更累了。也許是國務繁忙,也許是丈量之事實在關係重大,牽扯甚多。一入秋,皇帝就像也患上了悲秋之症一樣。
因為丈量之事情,已經有不止一個宗親來找皇帝求情了,都是佔田無數的人。李諭不想理這些親戚,但又沒辦法不見,畢竟一個個都是有來歷的。見歸見,他該罵的還是要罵。這些人他總不好叫蕭從簡替他去罵。正因為蕭從簡那邊手段厲害,這些人才求到皇帝面前來。
該罵的罵,該安撫的安撫。只是一天幾個這樣的人見下來他也是頭疼。
蕭從簡那邊回京之後就更忙了。皇帝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
蕭從簡不是完全拒絕他,但蕭從簡也不是陪伴他。蕭從簡是不去想這件事情,他所有的心思都耗在了工作上,所以他希望皇帝也是如此。
他們兩個,最好一起做一對工作狂。那樣其他什麼事情,都不用去考慮了。這不失為一種利國利民的逃避方式。
冬至大節時候,宮中辦了酒宴。這是下半年來宮中辦得最大的一次酒宴。丈量土地之事有了很大進展。皇帝心中喜悅,也是為了犒勞眾臣,因此在宮苑中大擺筵席。
事情發生時候,他正在和蕭從簡說話。蕭從簡坐在他左側,與他靠得很近。上菜斟酒的宮人絡繹不絕,皇帝比蕭從簡更早看到那個宮人的袖中滑出一支銳物。
李諭只覺得時間被放慢了,一切都像電影中的慢鏡頭一樣,他只看到那個宮人握住一支箭一樣的東西猛然就像蕭從簡扎去。
他來不及說話,他甚至來不及哼一聲,他只來得及伸出自己的手擋住蕭從簡的臉,然後他眼睜睜地看著那支東西‐‐原來是一支被削尖了的筷子,猛地穿過他的手掌。在嘈雜的宴席上他甚至清楚地聽到了&ldo;嗤啦&rdo;一聲,那是血肉被刺穿的聲音。
第90章
李諭在那一瞬間竟沒覺得疼。
他身邊的空氣彷彿真空了一秒, 一秒鐘之後,所有的聲音都在炸響。碗碟摔落的聲音, 有人撲上來許多聲音在同時高喊護駕, 有小宮女在尖叫。他只轉頭看了一眼向蕭從簡。
蕭從簡一聲暴喝:&ldo;留活口!&rdo;
蕭從簡的聲音一出, 李諭才感覺到時間的正常流逝。他又低頭看看自己的手&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