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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丞相!&rdo;李諭從來沒有像這時候,生怕蕭從簡不出現。一看到蕭從簡,他所有的焦慮都消失了。
好在蕭從簡仍是和平常一樣。李諭與他並肩而行,問他:&ldo;文太傅說什麼了?&rdo;
文太傅說的那些話,蕭從簡自然無法告訴皇帝。他只說:&ldo;文太傅昏聵了,他還是不甘心罷了。&rdo;
李諭就不再問文太傅的事情。兩人默默在海棠花下穿行了一會兒,似乎各有心事。嬌媚的海棠也默默無言。李諭抬手就摘了朵白海棠在手上把玩,他遲遲疑疑開了口,道:&ldo;朕聽皇后說,丞相似乎有想續弦的意思?&rdo;
蕭從簡笑了起來,他沒有否認。他說:&ldo;大病一場,才覺得身邊有個人才好。&rdo;
李諭想說他那時候想日日夜夜都陪在蕭從簡身邊。但是不行,他是皇帝。他去看望三次,蕭從簡就認為是極限了。
&ldo;那丞相相中哪家姑娘了?&rdo;李諭酸溜溜地問。
蕭從簡說:&ldo;暫時還沒有,陛下可有推薦?&rdo;
李諭就道:&ldo;之前相看的丁姑娘不是很好麼?&rdo;
他賭氣一般說。
蕭從簡看了一眼皇帝。那眼神叫李諭覺得蕭從簡已經猜出來他幹了什麼了。不過蕭從簡沒有說什麼,只道:&ldo;丁姑娘年紀小了些,與我並不相配。&rdo;
丁姑娘正巧與皇帝同齡。蕭從簡認為這個年齡與他不相配,這對李諭來說又是一個打擊,不過無所謂了。
酒宴開始了,今晚皇帝特別開心‐‐自從新年開始皇帝的心情就一直很好,幾次宴會眾人都十分盡興。今日皇帝尤其放得開,甚至命人取了笛子來,親自吹奏了幾聲。大家都轟然叫好。
蕭從簡酒力尚可,不過他一向不會放縱豪飲。今日文太傅的事情徹底了結,他心中輕鬆,也只是稍稍多飲幾杯而已。
等夜更深時候,酒宴從室外挪到了室內,燈火煌煌,舞姬飛旋地舞姿中花瓣四處亂舞。李諭半靠在榻上,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迷離,似乎已經醉了。
又過了一會兒皇帝去內室更衣。
蕭從簡這時候已經有些累了,以手撐頭,正想著要退席回府,有宮人過來道:&ldo;丞相,陛下請入內說話。&rdo;
他隨宮人進了內室。李諭已經換了身衣服,正在室內自斟自飲,見到蕭從簡來了,就招呼他在榻上坐下。
&ldo;外面太吵鬧了,朕想和丞相單獨小酌兩杯。&rdo;李諭親自為蕭從簡倒上酒。
他們從前也時不時小酌,蕭從簡沒有懷疑,不過今日他已經倦了,只慢慢飲完了一杯,就想向皇帝告退。
李諭這時候怎麼能放他走,又殷勤勸了兩杯,才道:&ldo;丞相,朕實在是沒有辦法……&rdo;
&ldo;什麼?&rdo;蕭從簡忽然耳朵裡一陣嗡嗡聲,皇帝後面的話他根本聽不清楚,隨著耳鳴而來的是一陣頭暈目眩,他竭力想保持清醒,想端起手邊的茶喝一口,但伸手連茶杯都摸不到,他只覺得整個身體都沉重睏倦。
李諭默默走到他面前,一把抱住歪倒的蕭從簡。
蕭從簡臨昏睡之前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但他只能夠囈語了一聲:&ldo;陛下……&rdo;
李諭抱著他坐在榻上,讓他躺在自己懷中。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李諭一動不動,只是看著睡在自己懷裡的蕭從簡。
他看著蕭從簡臉上被酒氣暈出的薄薄的紅色,他看蕭從簡安睡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