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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記得,皇帝大概很難將當年的少年將軍和他視作同一個人。就像蕭從簡自己,不會將輕浮又反覆無常的皇帝還看作一個天真可愛的孩童。
儘管皇帝這會兒的眼神十分乾淨……
&ldo;丞相一定會講百鹿山的吧?&rdo;李諭又確認一遍,他其實早就希望能聽蕭從簡談談他自己的故事了,愛一個人和了解一個人並不是一回事。他但事情總得有個過程,李諭希望他能和蕭從簡有個良性迴圈。至少,他現在的地位為他提供了一些便利。只要不是太過荒誕的要求,人們總是樂於為皇帝服務。
蕭從簡當然也不會拒絕,他神色平和地說道:&ldo;陛下對邊疆如此關心,臣自當用心講解‐‐自百鹿山之戰之後,已十年有餘,形勢與當年大不相同。&rdo;
&ldo;朕相信丞相心中自有乾坤,形勢如何變化丞相都能掌控。&rdo;李諭適時送上一頂高帽,但這話他說得並不違心。他確實是這麼相信蕭從簡的。
蕭從簡終於笑了,他的唇角很美,笑起來尤甚。但李諭看出了,這個笑容更像是一種流於表面的反應。丞相的心不會輕易被打動。
但這是一個好兆頭,是一個契機。
蕭從簡離開之後,李諭仍心情愉快。
馮佑遠午後來給皇帝上課。書法需要日日練習,馮佑遠有的是機會,第一次出手沒有成功之後,他放緩了節奏。今日上課時候他沒有再對皇帝有性騷擾。
但課後閒聊總是不可避免的。
馮佑遠今日穿了件鴉青色的圓領綾衫,他膚色潔白,穿得才好看,腰間是金帶鉤,花紋精細,看起來就賞心悅目。
他繪聲繪色地向皇帝推薦了幾處好玩的地方。
可惜李諭對樂坊並不感興趣。他樂於欣賞歌舞和表演,但對這個時代蓄養歌伎的風氣接受無能。何況宮中已經有足夠多的歌伎了。
鬥雞鬥狗很經典,但他更情願看寵物賣萌而不是鬥毆。
馮佑遠昨天就感覺到皇帝變了許多。當皇帝還是汝陽王時候,是個浪蕩的,愛蓄伶,愛鬥雞,愛飲酒作樂,常常為一場遊戲一擲千金。馮佑遠當初倒不是獨具慧眼,那時候就能猜到汝陽王會登頂,只不過一起尋尋樂子,汝陽王生了副好皮囊,他不吃虧,彼此都知道是逢場作戲,嘗個新鮮而已。
沒想到造化神奇,汝陽王登基為帝,馮家登時出了個皇后。馮佑遠自然也動了心思,他是男人,不可能入宮,但這樣更好,他自認為瞭解皇帝,只要摸準了穴位還是很好哄的。到時候只怕比做皇后還快活。
但昨日一試,馮佑遠把握不準了,他只覺得眼前的皇帝有點難以琢磨。過去能輕易挑動的情慾似乎消失了,皇帝變得和藹而冷淡,像是他的頭頂上真的升起了紫微星,將帝君與凡人隔開,與過去的一切荒唐行徑隔開。
馮佑遠真要相信命數之說了。
但幸好昨天的鬧劇之後,皇帝沒有立即推開他,仍默許他繼續陪伴身邊。他必須把握好這個機會。
&ldo;等夏天過去,陛下要不要去秋獵?&rdo;馮佑遠試探問。
李諭騎馬還行,騎馬還要打獵這難度他還挑戰不來。再說……&ldo;一般獵什麼?&rdo;他問。
馮佑遠立刻說:&ldo;野雞,各類鳥;還有兔子,鹿之類的小野獸獵得多。&rdo;
這個時候還沒動保的概念,殺野生動物不犯法。但李諭沒這癖好。他正想說&ldo;小鹿多可愛,射它幹嘛&rdo;,就聽馮佑遠說:&ldo;朝中大人們一起去秋獵做個比賽一定很有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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