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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長一段時間,溫知黎都在仰望她的月亮。
溫知黎無法抵抗放下身段向她靠近的謝從述。
溫柔刀,刀刀刺骨。
以前不覺疼,現在她不敢喊疼。
溫知黎能清晰感受到謝從述強有力的心跳。
原來靠很近的時候,煙味於她而言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溫知黎記得分手那天,謝從述也這樣抱過她。
他們爭吵結束,疲憊不堪。
溫知黎回臥室收拾屬於自己的東西,謝從述坐在沙發上,沉默抽菸。
後來她拖著行李箱出來,走到玄關,謝從述猛地追過來,從身後抱住她。
&ldo;阿黎,你哪都不許去。&rdo;
像個丟了最心愛玩具的孩子。
溫知黎站在原地不說話。
謝從述收緊臂彎,像是在努力抓住什麼:&ldo;中午想吃什麼?我陪你,我什麼都依你。&rdo;
溫知黎覆上謝從述的手,他眼神驟亮。
不過一秒,溫知黎握著謝從述的手往外拉,謝從述感覺心裡有什麼東西徹底碎了。
溫知黎掙脫謝從述的懷抱,回頭看他的眼神儘是漠然、失望還有疲倦。
謝從述的心如同被人擰緊,生疼得喘不過氣來。
&ldo;算了吧。&rdo;
&ldo;謝從述,我不想再愛你了。&rdo;
溫知黎垂眸,不再看他。
她已經不堪一擊,強撐著與他完整道別:&ldo;我們到此為止,對誰都好。&rdo;
謝從述頓住,不知過了多久,他低頭看剛剛抱過溫知黎的手。
原來他什麼也抓不住。
驕傲如他。
絕不會低頭第二次。
謝從述眼眶通紅,隱忍剋制著所有情緒,執拗維持自己最後的尊嚴。
&ldo;溫知黎,你今天要是走出這個門,我扭頭就能忘了你。&rdo;
說到後面,聲音已經哽咽,嘶啞如困獸。
溫知黎拉著行李箱,彎腰換鞋。
開門走出去前,她背對謝從述,輕聲說:&ldo;好,再見。&rdo;
眼淚砸在手背上,她竟也覺得痛。
……
良久。
溫知黎用手掌抵住謝從述的胸膛,想推開他。
謝從述站著沒動。
力量懸殊太大,溫知黎無法從他懷裡退出來,只能就著這個姿勢說。
兩年時間不是口頭帶過的一兩秒,它真實存在過,以每一天的方式。
漫長難熬,有時卻也深感熨帖。
意難平一直都在,時間帶不走所有,但至少能沖淡半分,讓她不再做歇斯底里的瘋子。
&ldo;吵架才會和好,分手不會。&rdo;
&ldo;而且我從來都不是在跟你鬧。&rdo;
溫知黎看著燈光落在白色地磚上的倒影,像是在訴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ldo;謝從述,我已經不愛你了。&rdo;
謝從述還知分寸,鬆開她,臉上染上薄怒:&ldo;那你愛誰?&rdo;
溫知黎不知他哪來的火氣,一時沒答上來,落在謝從述眼裡就成了迂迴找藉口。
謝從述醋意大發,沒給她這個機會,咄咄逼人:&ldo;難道愛那個讓你去醫院的男人不成?&rdo;
溫知黎莫名其妙地看著他:&ldo;什麼醫院?什麼男人?&rdo;
謝從述輕哂,一口氣全說了:&ldo;月初,在省醫院,顧經年那天在婦產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