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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看才能發現奶白色的中心綴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杏色。

一層奶油可可色牛皮紙，再加一層髒粉色霧面紙，花束最終被層層包裹起來，繫上了咖啡色螺紋絲帶。

大小適中的花束復古別致，捧在胸前像冬日裡一杯暖乎乎的奶茶，那兩朵浮在角落的&ldo;純潔&rdo;彷彿綿軟香醇的奶蓋。

背景是落地玻璃外飄雪的後花園，花藝師身旁是大大小小的盆栽和切花花材，一捧中型花束從修剪到成型，耗時三十分鐘，彷彿一場心靈之旅，結束時直播間哀嚎遍野。

&ldo;這束花我們依舊會抽一個幸運的粉絲送掉。&rdo;蘇芮可像往常一般安撫著大家，&ldo;還可以讓花藝師小哥哥給你們寫卡片。&rdo;

&ldo;我先回去了……&rdo;寫完卡片，喬鬱綿看了看時間，自己已經二十多個小時沒正兒八經睡一下了。

&ldo;我送你啊喬哥。送完你還要去給幸運觀眾送花。&rdo;小毛不知從哪裡翻出本時尚雜誌，窩在門廳角落裡翻看。他展開一頁廣告往喬鬱綿面前送，&ldo;你看，那個手錶的廣告這裡也有，我剛剛查了一下，十多萬呢!簡直是搶劫。還有啊，我剛剛看到這個安……嘉魚的專訪，他跟你是校友哎!說廣告裡那把小提琴是17几几年的老琴，好幾千萬呢!三百多年前的琴哎……&rdo;男孩指著廣告業中代言人的臉，喬鬱綿看到肖像旁標註了一行小字：

青年小提琴演奏家 安嘉魚

&ldo;他這麼年輕也能叫家嗎?&rdo;小毛有些意外。

蘇芮可湊過來看了一眼：&ldo;能啊，很少就是了。他可不就是小提琴家。&rdo;

年僅25歲，是當今唯一獲得伊莉莎白女王、柴可夫斯基、帕格尼尼和西貝柳斯四大國際小提琴大賽滿貫的華人演奏家。

看樣子廣告應該是去年秋末發專輯之前拍的，那時候安嘉魚還沒剪頭髮，微卷的側馬尾垂到鎖骨以下。喬鬱綿目光掃過他光潔一片的側頸，照片被p過，那裡原本應該有一顆淡紅色的琴吻才對。

小毛啪的一聲合上了厚實的雜誌，&ldo;你們說十好幾萬的表，會有人買嗎……&rdo;

&ldo;有。腕錶十多萬不算貴。幾十萬上百萬的也有。&rdo;喬鬱綿摘下圍裙，套上衛衣和加長羽絨服，不動聲色拿過對方手中的雜誌，打卷握著。

&ldo;到了你們大城市才知道，人和人的差距這麼離譜。&rdo;年輕的男孩有些沮喪。

&ldo;小毛，你聽說過六度分隔理論嗎?&rdo;蘇芮可玩味地盯著窗外不遠處的廣告牌，&ldo;就是這個世界上任何兩個陌生人之間，最多隻隔了五個人的關係。這麼想想，你和那些人也沒差到哪裡去啊。&rdo;

&ldo;你說我和這個安……嘉魚啊?&rdo;男孩挑了挑眉毛，&ldo;五個人?怎麼可能。&rdo;

&ldo;沒準不用五個人呢。你說是吧，他喬哥?&rdo;女孩訕笑。

&ldo;對哦，這上面說他是實驗高中的畢業生!我喬哥跟他是校友!還真的!有點道理啊!&rdo;小毛的雙眼唰得亮起來，為新發現而興奮不已，&ldo;喬哥，他是你學長吧?好像比你大一歲?&rdo;

&ldo;九個月。&rdo;

&ldo;啊?&rdo;

&ldo;大九個月而已。&rdo;喬鬱綿嘆了口氣，推著男孩的肩膀往停車場的方向走，&ldo;我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