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月有陰晴圓缺(第2/2 頁)
堅強無畏的男人,硬是把人家定性為弱者,自作多情地要給予全天候、全方位保護,把自己放到沒有後路的懸崖。結果人家既不需要,也不領情。現在想想,還真是傻得可笑!
……
第二天晚上下班,繼續和同學在酒吧嗨。
嗨到了半夜,又和樓上下來的幾個同事、非同事湊到一桌喝。
楊撿因為酒量淺,喝了吐,吐了又喝。過量的酒精,點燃了存積在體內易燃的激情,幾個男女又去街角的ktv接著嗨。
他搖晃著身體,斷斷續續一遍一遍唱《千千闕歌》,每次唱到傷情處,聲音哽咽,唱不下去。
同事的女同學魏蘭,挽著他的胳膊和他一起唱,企圖用普通話高音,掩蓋他粵語裡的悲傷。
夜深,別人都走了,只有魏蘭扶著他坐在沙發裡,像姐姐撫慰受傷的弟弟。
在魏蘭的懷裡,楊撿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快要窒息的野獸,拚盡全力想要衝出去……
那夜,她給了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直接、釋放、清空、遠離靈魂;兩個人像兩隻狼在山洞。
早上醒來,他望著賓館陌生的天花板,捂著快要碎掉的心,轉頭看向躺在身邊的女人。
在這世上,除了安心,她是第二個和自己如此親近的女人——她叫什麼來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想她的名字:魏藍?還是魏蘭?不管叫什麼,反正完全是陌生人,不用對她笑,不用給她擁抱,更不用擔心失去。好!
,!
這些年,自己卑微、不計代價地討好愛,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
閉上眼,想著那個讓他痛徹心扉的女孩,如果此時她來找我,我會毫不猶豫地推開身邊的女人,跪求她的原諒。
可她又怎麼會主動來找我?她從來沒有對我主動過。在她的時光裡,我只是她視線中的一隻氣球,一陣狂風把我吹丟了,她也不會去找尋……
魏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輕撫他的肩膀,綿軟地說:“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吧。”向他旁邊靠了靠,睡去。
他推了推她的肩膀,不知是哪位魔鬼在他嘴裡作法,問:“你想結婚嗎?”
魏蘭揉開惺忪睡眼看著他:“想。為啥這麼問?”
他腦子裡像是有一隻失群的小獸,在空曠的山谷絕望地咆哮、哀嚎,理性無法管控任性的舌頭,兒戲一樣說:“今天領證,明天結婚,敢不敢?”
聽了他的話,她嚇得突然清醒,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卻悲情的帥男人,心事頓時擁擠,四個月前婚期已定,卻遭遇渣男劈腿,令自己痛斷肝腸;令父母顏面丟失。如果這次與他閃婚,父母肯定反對。
但是,心裡有傷,時常串痛,也顧不得許多了。既然與他同病相憐,不如用婚姻給各自的悲情“衝個喜”,從此以後,過另一種全新的生活。
見他臉上似有淚痕——能為愛情流淚的男人,大概也壞不到哪去吧?可以賭一把!隨即說:“時間有點短,一個月吧,行麼?”
見他直直地看著自己,以為他不同意,說:“那,半個月吧?”
他果斷道:“折中,一個星期!不同意拉倒!”
魏蘭猶豫一下,點頭同意。
一念之決定,天與地,白與黑,完全換了另一副模樣。
結婚證拿在手裡時,楊撿的心已經涼透了,和誰在一起都無所謂。
只是,從此以後,他再也不彈琴,不唱《千千闕歌》;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聽見那音樂聲,他的心,如刀割。
……
:()一路風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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