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自我沉睡(第1/2 頁)
姐帶安心去看醫生,醫生說她病了,需要吃藥。
她不想吃藥,看向姐。姐點頭,她便聽姐的話,吃藥。
吃了一個多月藥,她才慢慢地記起一些事情。只是場景模糊,沒有一件是清晰的。
右手掌心的傷口已癒合,只是留下一道疤痕,把“愛情線”一切兩斷。
她看著疤痕,模糊地記起某個夏天,和一個男生在汽車站等車。對面座位有三個小偷掏一個老婦人的錢包。
那個男生悄聲說:我要去抓住那三個小賊!
她無聲地對著他的耳朵說不要!那三個人手裡有刀,你會吃虧的!
他悄聲說沒事,你裝著沒事人一樣站到旁邊去,看我收拾壞人!
她退到牆角,看他的動作似行雲流水;藏不住的英氣,掩不住的光芒,瞬間制服了三個賊人,交給車站的警察。
他毫髮無損,只是衣服被扯亂了。
她幫他整理,把白襯衫重新塞進他褲帶裡的時候,他面有羞色,向後退了幾步,說:男人肚臍眼以下是禁區,你別碰!
她天真地問:有什麼秘密?
他拉她到無人處,捏弄著她的臉,意味深長地說:傻寶,總之我告訴你了,別碰就行!
見她低頭害羞,又問,你愛不愛我?
她說愛。
他說那我們,什麼時候讓愛在一起,你就懂了!
她嬌嗔道:我才不要懂!輕拍他屁股。
他突然“啊”一聲,手一摸,血!
她嚇得不知所措。
他又摸了摸屁股,右手沾了更多的血。怕嚇到她,捂著屁股微笑說皮肉傷,沒啥大事。可惜,我結實的翹臀被那幾個小毛賊劃傷了,大概要留下疤痕了!
回到他家,他趴在床上;她幫他塗藥、包紮。
處理完傷口,他拉著她的手說:等我下次回來,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下次回來?在一起?那個男的是誰?怎麼認識的?怎麼愛上的?有沒有和他“在一起”?如今,他又去了哪裡?為何見不到他了?
她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卻無法記起更多。碎片似的記憶,像發生在夢裡;想把夢拼接完整,又找不到頭緒。
還有許多找不到答案的問題,她每次企圖回憶,彷彿就看見前方有一道冰塊砌成的牆,冒著縷縷寒氣;每次回憶到了那裡,就被厚實半透明的牆阻斷。想強衝過去,頭觸到那牆便疼得要裂開,只好放棄。
每到這時,她便煩躁不安,雙手插進頭髮裡,不停地抓撓,似乎想抓碎那堵嵌在腦子裡的牆,卻徒勞。
她常常握拳敲打自己的腦袋,對小花貓感慨:唉!人未老,記憶卻老得稀爛,悲哀!
週末,她請求姐帶她去理髮店,剪去長髮,成齊耳短髮。
……
在瀋陽上大學的孫武,給在上海上大學的劉策打電話說,成安心和楊撿已分手。
劉策半信半疑:“真的?”
孫武肯定道:“真的!楊撿讓成安心與他私奔,安心不答應。楊撿一衝動就去和別人閃婚。結婚沒過兩天又後悔,想求安心原諒。他自己沒臉說,就求我以他的口氣給安心寫信——”
劉策驚訝地打斷,問:“寫信?你寫了嗎?”
孫武說:“寫了。但是,成安心沒理。”
劉策急切地問:“然後呢?”
孫武說:“然後,楊撿讓我給成安心打電話,結果電話她也沒理。我估摸著,楊撿這回是死心了!”
劉策竊喜:以後和她接近,再無顧忌了。
週末,劉策打電話和安心閒聊。
他納悶:高中畢業分別也不過七個多月,她卻像變了一個人,語速減慢,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