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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扇了下小爪子,「害,咱學校摳門的很,連個發電機都沒有,這停電肯定是哪兒刮壞了,一時半會兒來不了電上不成課,沒事。」
簡以溪沉默了一秒,隔著謝毛毛沖安沐道:「謝謝你安沐。」
不管是設計還是什麼,安沐幫了她是事實,她雖不怎麼聰明,可也能分清好歹。
安沐關了手電,屋內一下黑了,堆至天花板的紙箱擋住了三人,窗外微弱的光落在墊子邊兒,像是給那軍綠色的孤島又加了層結界,把她們徹底隔絕在塵世之外,沒有人能發現,可以安心的做想做的一切。
安沐靠牆闔上眼,胳膊隨意搭在腿上,手裡的手機冰冰涼涼,像這牆壁一樣沒有溫度。
「該從哪兒說起呢?先說說齊利冉吧。」
齊利冉也是濰城二外的學生,剛剛畢業離開,照理說這會兒該愉快地當著大學狗,可她卻連高考都沒能參加。
毛毛想起來了。
「我就說這名字怎麼有點兒耳熟,你說的該不會是上學期黑簡以湖的那個學姐吧?我聽說她高考前一天還是兩天遇見劫匪,砸了她後腦勺一下,直接砸進了icu,高考都錯過了。」
「沒錯,就是她。」
簡以溪忍不住插嘴問:「然後呢?她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安沐壓低的聲音很有魅力,像是午夜電臺輕聲細語的女主播,在這一片昏暗中閉眼傾聽,整個靈魂彷彿都被牽引著隨之浮沉。
安沐娓娓道來。
事實的真相其實並不是大眾以為的那樣,齊利冉並沒有黑過簡以湖,相反,她暗戀簡以湖。
暗戀本身就是羞於啟齒的,何況還是同性,再加上齊利冉長相普通,學習普通,本身有些自卑,就更沒勇氣告白了。
對齊利冉來說,簡以湖就是天邊遙不可及的明月,能看著已經很好了,想逆天摘月根本就是做夢。
原本這個秘密會一直埋在心底。
可人總有脆弱的時候,齊利冉有次心情特別糟糕,一時情緒失控,就給簡以湖發了私信表白。
她在私信裡表明,她不是想要回應才發私信的,她也知道自己不配,她就是想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簡以湖,讓簡以湖知道有個女孩默默喜歡著她,永遠支援她,也讓自己的青春沒有遺憾。
為了避免給簡以湖造成困擾,比如在學校碰面,簡以湖覺得尷尬之類的,她就沒有寫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起來齊利冉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太衝動,她並不想打擾簡以湖,發私信告白這種行為本身可能就已經給簡以湖造成了困擾,這讓她很內疚。
因為這份內疚,以至於後來簡以湖到處造謠齊利冉黑自己,齊利冉都沒有辯解。
而簡以湖見她逆來順受就更猖狂起來,自導自演了一場被齊利冉威脅欺負的大戲,博得了粉絲的同情,不僅固了粉,還帶動一批路轉粉,塑造了一個不屈不撓不畏校園暴力的堅強美少女形象。
而她之所以對齊利冉出手,最開始只是因為好奇,就順藤摸瓜,翻看齊利冉以前的v博,又從v博下的評論摸到齊利冉同班同學v博裡,東轉西轉的推測出了齊利冉的名字。
簡以湖得意地截了圖,把這事告訴了幾個閨蜜,嘴裡說著這女的真噁心是個變態同性戀,實際覺得自己魅力無窮男女通殺。
幾個閨蜜出主意讓她捅出去,讓全校都知道齊利冉是同性戀。
簡以湖卻假惺惺說這樣不好,反手卻又編造了齊利冉猥|褻自己的謊言。
她原本只是想凸顯自己的魅力——看看,我多招人喜歡,一個女的都能被我迷得神魂顛倒控制不住自己。
可結果謊言說多了,幾個閨蜜嘴不嚴就散播了出去。
原本簡以湖也沒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