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個孩子了(第2/3 頁)
次,電話接通,他小心翼翼的開口。
那頭傳來季莫有些疲憊的聲音:“嗯,還有事?”
季襲野拿著手機的手控制不住抖著,連帶著聲音也發顫:“你知道江語年去哪兒了嗎?”
電話那邊一片死寂。
“許念阿姨她....是不是出事了?”季襲野實在說不出那個殘忍的字眼。
過了好一會兒,季莫才又開口,不過迴避了他的問題:“你要是一個人住不慣,我待會就給你媽打電話讓她來接你。”
“爸,你告訴我江語年在哪兒?”季襲野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季莫的迴避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在很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擔心。”
季襲野祈求著:“我想見見她...”
季莫直接回絕:“她不會想見你的。”
最後季莫耐不住季襲野一個勁兒的哭求,畢竟是自己兒子,他將許念火化的地址告訴了季襲野,末了還叮囑只能遠遠看一眼,不許去打擾江語年,不能被她看見。
季襲野渾渾噩噩的上樓去,找了自己最素淨的一套衣服準備換上。脫外套的時候口袋裡掉出一包開封過的香菸,還是在南巷酒吧裡的那包。他撿起香菸,想起那晚江語年被他嗆到流淚的模樣。
“啪!”狠狠一巴掌,季襲野把自己的嘴角抽出了血。
翌日,拾年早早就起床洗漱,換上了路昂託女同事給她送來的黑裙子。 她剛剛換好衣服,門鈴就響了,拾年從貓眼看了下,是路昂和季莫。她開啟門讓人進來了,今天這兩人也穿了一身黑,季莫的手裡還有一束白菊。
“喏,吃早飯。”路昂遞來一個塑膠袋,兩個大包子還冒著熱氣。
拾年沒接,路昂以為小姑娘是不喜歡還不死心往前又遞了遞:“我們單位食堂做的肉包子味道很好的,我特地早上排隊搶的。”那些個兔崽子跟饕餮一樣,一大盤包子就剩兩個。
拾年乖巧接過袋子,拿出一個後又遞還給路昂:“我一個就夠了,這個叔叔你吃吧。”
路昂看拾年細胳膊細腿的,估計真的吃不下,點點頭拿過包子就啃。
季莫一直沒說話,他把拾年的行李都收拾好送到車上去了,等拿到許唸的骨灰,拾年就準備直接回老家去。
路昂啃完一個包子,看了看手錶就站起身:“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拾年在他轉身的時候眼尖的看見他別在後腰的黑色凸起。
753:“宿主宿主,那是!!”
拾年:“我看見了。”看輪廓十有八九是槍。
許唸的遺體停放在了城南的殯儀館,拾年看著車外景色越來越荒涼,直到遠遠看到一個斑駁的大鐵門,旁邊還有白底黑字的門牌。
季莫坐在副駕駛,眼看著車子開進了殯儀館的大門,他轉頭看著拾年:“小年,到裡面別細看,實在難過你就哭出來。”
拾年輕輕點頭。
這個殯儀館不是很大,甚至有些破舊,四面都栽種了松柏,偶爾有微風吹過樹木的聲音。
許唸的遺體停放在一號告別廳,入殮師已經精心替她整理過遺容,但拾年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鼻頭酸澀。遺體臉上無法掩飾的那些傷痕破損,訴說著她生前遭受了怎樣的痛苦。
“家屬就在這裡告別一下吧。”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是個慈祥的老爺爺,他看拾年一個小姑娘孤零零的站在冰棺前,忍不住上前寬慰。
告別廳外的綠植後,季襲野正躲在那裡不住向裡面張望。女孩站在冰棺前,黑色的身影孤零零的單薄瘦削,她臉上身上還纏著紗布,臉色蒼白,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氣。
“一鞠躬,二鞠躬….”老爺爺蒼老渾厚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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