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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與死後的魂按理說是一體的,但阮軟就是更喜歡那個獨佔欲強、小氣還記仇的男人。或許是因為那才是跟她一起經歷過好幾個世界的人吧。
食不言寢不語,飯桌上連碗筷碰撞的聲音都近乎沒有,一頓飯吃得靜悄悄的。午飯過後,阮軟昏昏欲睡的,就在沈宅的客房小憩了會兒。
原是打算睡一個小時就起床的,可這裡沒有定時的鬧鐘,她一覺睡到了黃昏。直到沈殷來敲門,領她吃晚飯那刻才幽幽醒過來。
待夜色蔓延,黑色的天空倏的亮起了五彩繽紛的煙火。阮軟噠噠地跑到大堂門口去看,一時看得當場愣住。
煙火是真的好漂亮啊,大朵大朵的,燃燒著金錢的味道。
她手扒著門框,微張了嘴仰頭望著。忽然腰際搭上了一隻手,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旁的白衣道袍男人攬著她的腰,足尖輕點地帶著她飛了起來。風呼呼地刮在耳邊,他們停在了城裡最高的那幢樓頂上。
「這裡位置好,是觀看煙火的絕佳地方。」待女孩兒站穩後,沈殷緩緩地收回了手,望著遠處聲音飄渺。
支著耳朵半天,也沒等來後文。阮軟還以為這個開頭,引出來的是一段悽慘的回憶呢,不成想只有無邊的沉默。
晃著腳在樓頂吹了半個時辰的冷風,煙火燃盡。入眼一片漆黑,除了酒樓、客棧掛著的燈籠帶來些許微光,其他邊角皆攏在暗處。
被風吹得發冷,阮軟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想讓沈殷帶自己下去。不過白袍的男人沒有動作,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仔細端詳著她的五官與身上的每一個特徵。
良久捧住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下,神情無比珍視。一觸既離,盯著女孩兒的眼睛嘆謂道:「我很羨慕幾百年後的我,身邊有個全心全意待他的人。」
阮軟張了嘴想說點什麼,可視線越來越模糊。在徹底陷入黑暗前,她隱約瞧到男人身姿挺拔,神色寂寥地站在樓頂,如初見那般對她笑得溫和。
唰的睜眼,臉上的表情還是迷茫的。橘色的燈光並不晃眼,房間的陳設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阮軟撐著手從床上坐起來,看到睡衣微敞的沈殷正一臉嚴肅地瞧著她。
這是,回來了?
對上眼前那張精緻的臉,阮軟沒敢直接抱上去,遲疑了一瞬問:「你是跟我結婚了的那個沈殷嗎?」
被問到的男人臉色黑沉,板著臉問她:「你夢到什麼了?」
是夢啊。這下阮軟沒有任何猶疑,猛地撲到男人的懷裡,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尋到男人的唇瓣親了又親,嗚咽道:「我夢到以前的你了。」
把夢裡的光景毫無保留地抖了出來。
聽完敘述,沈殷眉頭擰了個疙瘩,沉聲問:「夢裡的我親你了?」
這捉姦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就親了下額頭。」阮軟無端地慫了,弱弱回答:「反正都是你,還是在夢裡邊。有什麼關係?」
沈殷沒回答,修長的手指把睡袍的系帶挑開,精健的身材被阮軟一覽無遺。
偷摸摸地嚥了咽口水,阮軟忍住上手摸兩把的衝動,說話結巴起來:「你這是幹什麼?」
男人好看的眉梢挑起,一字一句認真道:「連本帶利地親回來。」
「……」
只是個夢而已,沒必要這麼較真吧?
然而沈殷身體力行地告訴了她,哪怕是夢也不行。阮軟在床上縮成了一團,咬著被角哭唧唧。
第83章 番外完
「閻君, 您還有什麼事嗎?」匯報完地府改造的近況,鬼使低著腦袋,笑得小心翼翼的。
這位新上任的閻君此時的臉色不大好, 瞧著有些疲倦, 正醒神似的捏了捏鼻樑。在落根針都可聞的閻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