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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鬧得沈家人仰馬翻,他的母親這才說出了兩人婚姻的真實狀態。沈雋年輕那會兒風流倜儻,兩人也是真心相愛過,好得如膠似漆。可再深厚的感情也抵不過時間的侵蝕,漸漸的那些激情散去,生活也就如白開水般沒了味道。
寶刀未老的沈雋開始厭棄有了魚尾紋的妻子,不斷在外面尋找新鮮感,秘密情人換了一個又一個。而作為名義上的沈夫人,她也曾經痛苦過。但見兩人的感情已經無法挽回,便退而求其次。沈雋在外面養情人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有一個要求,那便是那些情人不能生下他的孩子。沈雋欣然同意。
得知真相的沈凜著實傷心過一陣子,可很快他就振作起來了,並且想到了私生子的問題。他的母親不讓沈雋的情人生下孩子,為的就是怕私生子會跟自己兒子搶奪沈家財產的繼承權。
這個問題從小就作為繼承人培養的沈凜當然也想得到。他回想起被自己打得流產的那個女人,直覺這份約定並沒有太大的說服力。
他開始關注父親身邊出現的情婦,只要對方有了懷孕的前兆,他不用自己出手,通知給他母親處理就行了。而沈夫人確實做得很好,這麼多年沈雋身邊形形色色出現了不少女人,愣是沒有一個誕下他的孩子。
撞破沈殷私生子的身份純屬巧合。只是沈凜看不慣在學校處處壓他一頭的沈殷,成績也就罷了,為人還挺傲,都不屑搭理人的。沈凜這才起了調查他的心思,結果意外地得知了沈殷是他爸的私生子這件事。
知曉這件事的沈凜並沒有喧張,更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家裡人。不是他好心瞞著不說,只是他知道私生子也有繼承沈家財產的權利。不管沈家認不認他,只要血緣關係擺在那裡,他就可以分一杯羹。
經過觀察,沈凜發現沈殷似乎不清楚自己的出身。既然這樣,那他也沒必要捅破窗戶紙,為自己招惹不痛快。
可沒想到這件事還是被家裡人知道了。盯著那張將在哪個醫院、幾時幾刻出生都調查得一清二楚的報告,沈凜默不作聲。
眼見著快到十八歲的生日,沈氏夫婦預計將沈凜的成人禮大辦,邀請了不少的商界名流。而阮家的請柬卻是他們夫妻倆領著沈凜親自登門送的。
跑這一趟也不光是為了送請柬,更是想商量一下阮軟與沈凜聯姻的事情。若是合適的話,在沈凜十八歲生日宴當天正好公佈兩家孩子訂婚的訊息。
沈家人是懷著信心來的。在知曉阮軟交的男朋友是不被沈家承認的私生子那一刻,沈母的心情很複雜。既覺得膈應,又心頭微松,覺得與阮家聯姻的事情穩了。
最好的結果便是阮家看不上那個私生子,勒令阮軟分手。然後沈凜便有了機會,說不準為了讓小公主斷了念想,阮家會同意與沈凜訂婚。最壞的結果便是阮家認同那個私生子。
若是這樣的話,沈家將人認回來,那麼與阮家照樣是親密的姻親關係。這樣的話,沈氏企業還能乘一波東風,發展更大的規模。
這些利弊都是沈雋一點一點分析給妻子聽的。縱然沈母厭惡沈殷,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是對的。
沈家人帶著沈凜挺直腰桿進了阮家的大門,面對心不在焉的阮夫人,他們再好的耐性也被磨沒了。
「阮太太,你覺得我們的提議怎麼樣?」沈雋低聲詢問,即便對面沙發上慵懶坐著的貴婦人聽他們說話還走神,可他也不敢造次。
「什麼?」吹了吹昨天剛做的指甲,阮母神情懨懨,敷衍道:「請柬放下吧,至於其他的還有什麼商量的必要嗎?」
「那訂婚?」
吹著指甲的美婦人似笑非笑睨了沈雋一眼,再瞧了瞧一旁悶聲不開口的沈凜,懶散的勁兒一散,說話頓時犀利起來:「我們家又不是垃圾回收站,什麼品種的垃圾都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