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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招呼了。〃
徐主任是老退伍兵,在部隊當過通訊兵,現在雖然挺著啤酒肚,還是喜歡擺軍人的架式。工作站一幫人坐了滿滿一桌,徐主任一聽李平說不會喝酒,立即教訓道:〃那可不行,在我這兒,就是要'酒精考驗',男人,不會喝酒,枉為男子漢。李平,〃他拍拍自己的胖肚子,〃你的酒量,我負責培養了。〃
李平一聽慌了:〃徐主任,我真的不行,體質過敏,喝完酒會全身起疹子。〃
〃嗨,那有什麼關係,寧傷身體,不傷感情嘛!想當年,我在部隊的時候,哪個人沒有半斤八兩的量。有一次,出任務回來,渴得要死,到處都弄不到酒,我們把擦機件的酒精倒出來喝了,一點事沒有。〃
其它人也跟著起鬨,輪流來敬酒,又要李平回敬,又要打通關。李平一路狼狽抵擋下來,還是喝了足有一瓶多的啤酒。散席後,幾乎沒法自己走,劉會東和另一個也住鴛鴦樓的小胡把李平扶了回去。
李平進屋只覺得燈光通明,眼花繚亂地看不清,屋裡彷彿不止孟雷一個人,還有個女孩子,卻再也沒力氣去辯認,撲倒在床上就不想動了,心跳得飛快,胃裡難受得要命,一陣陣地往上翻,卻又吐不出來。
朦朦朧朧地聽見外面有說話的聲音,然後是有人走了,門關上了。寂靜中有人走近來,是孟雷。〃李平,你怎麼樣?難受得厲害嗎?你臉上好紅。給,先喝杯茶,我剛給你泡得,特濃,解酒。〃
李平勉強撐起身體,接過茶,手一抖,卻淋到孟雷的臂上,〃呀!〃
〃沒事沒事,我皮糙肉厚,不怕燙的。〃
李平頭暈暈的,還是拿不穩杯子,孟雷只好替他扶著杯子。喝完茶,李平下床要去洗澡,孟雷一把拉住,〃你算了吧,別一頭栽進衛生間了,到時我要從馬桶裡往外撈你,躺下!〃李平還要掙扎,孟雷惡狠狠地摁住。
孟雷去衛生間絞了一把水淋淋的毛巾,讓李平擦臉,冰涼的毛巾在火熱的面板上擦過,果然感到清醒多了,但還是四肢痠軟,孟雷站在床邊看著,李平只好先睡覺。
一覺醒來,滿身是汗,人已感覺好多了,屋裡黑洞洞的,只聽到孟雷深沉有力的呼吸。李平不敢開燈,怕吵醒他,只悄悄溜下床,摸進衛生間,關上門,藉著窗外透進的光線,脫了衣服洗澡,水龍頭開得小小的,用手拿著往身上淋。
正洗著,身後的門猛地開啟了,跟著燈光大亮,孟雷站在衛生間門口,直不楞登地盯著他!
最初的蜜(五)……
李平嚇了一跳,忙用毛巾遮住身體,孟雷顯然也很吃驚,尷尬得眼睛不知往哪看,吱吱唔唔地解釋:〃我。。。我。。。我忘了。。。我只聽見。。。我以為。。。。〃
李平鎮定下來,帶一絲惡作劇般的,眼睛看著孟雷,不慌不忙地接著擦洗,孟雷卻好象作了虧心事,滿面的不自然,頓了下,慌亂地關上了門。
李平停下手,苦笑了,原本很自然的一件事,不知怎麼忽然有了點曖昧的色彩,孟雷大概以為半夜裡來了賊,看到自己當然嚇一跳,自己只要一笑就過去了,幹嗎要刻意加深他的不自在呢?一邊想著,他的手彷彿有自己意志般的緩慢地沿著頸項向下撫摸,鎖骨,肩膀,胸膛,|乳頭,左邊的,右邊的,身體漸漸有了反應,肉體的記憶比心靈更為直接啊,這並不是朽木岩石,這是年輕鮮活的身體,渴望著的身體,難道真要行屍走肉般地活下去嗎?一行清淚自李平的臉上悄然滑下。
另一個房間裡,孟雷正躺在床上懊惱不已,本來只要開個玩笑,打個哈哈就能過去的誤會,他怎麼表現得跟個當場被捉的小偷似的,搞不好李平還以為他是故意的呢,真是的,冬天在大浴池裡洗澡,男人們還不都是赤條條的,又不是沒見過,雖說象李平這樣雪白勻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