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姚一言低頭,看到汙濁的水滴濺在了自己潔白的限量版球鞋上,水滴滑落,留下難看的泥漬。
姚一言不覺得那個猜測是真的。
他也沒有對陸昭或者那家店做什麼。
他只是讓人找上那個教陸昭彈琴的女人,讓她搬家而已。
做這件事時姚一言才十五歲。
三年後他很慶幸自己當時的決定。
琴聲結束,姚一言從回憶中脫出。
他維持著臉上的笑容鼓掌,抬頭卻對上程冕冷凝的眼神。
姚一言動作一僵,從骨縫裡透出寒意。
為期一個星期的錄製終於結束。
明明很空閒,也沒多累,但回程的路上,陸昭還是歪在車裡睡得昏天黑地。
等車子停下,看到熟悉的停車場,陸昭覺得自己彷彿做了個漫長的夢。
夢裡思緒紛雜,有點輕鬆也有點懷念。
「到了。」
程冕下車,提醒睡懵了的人。
「噢。」陸昭開啟車門跨下去,伸了個支楞八叉的懶腰。
司機要鎖車。
陸昭突然想到了什麼,叫道:「等等!」
司機停下,陸昭拿了後備箱鑰匙,開啟後備箱,將裡面的花盆端了出來。
「差點把這個忘了。」他道。
離開了溫室,這隻剛移栽的花枝更加枯萎了,從頭到腳都透著股將死的蕭條。
隨著陸昭的搬動,兩片枯葉還落了下來。
花盆很大,陸昭單手抱著有點吃力。
程冕駐足看了眼花枝,道:「要枯死了。」
陸昭也盯著看了一會兒,總覺得枝上還帶著點綠意。
「養著唄。」他道,「回家開開空調,說不定明年就活了呢。」
程冕點點頭,兩人一起進了電梯。
進了家門,程冕看著助理把兩人的行李放好。
陸昭脫了鞋,抱著花盆直奔陽臺,找了個妥善的地方安置。
然後蹲在一旁,翻看起了程冕那本園藝書籍。
等了一會兒,助理和打掃的阿姨都離開了。
陸昭還在看書,但看得一頭霧水。
「這東西到底要不要澆水?」陸昭問。
「看情況。」程冕說。
陸昭心說,你這不廢話麼。
陸昭對侍弄花花草草半點心得都沒有。
曾經有人送了他一盆花賠罪,他收是收了,但怕養死,於是搬到了教室外面放著。
班裡的女孩子都對花感興趣,說不定能養得很好。
後來那盆花的確長得很旺盛,在走廊裡張牙舞爪,尖刺經常勾著人的衣角不放。後來還分了幾枝出來,綿延不絕。
就是不知道是誰在照顧。
估計是他們班的文藝委員。
把那本書翻了一遍,陸昭仍舊沒有任何心得。
程冕在打電話訂晚飯。
結束通話電話,就見陽臺上蹲著的人,正仰著臉看自己。
「做什麼?」程冕問。
陸昭腆著臉笑,他指著那盆花道:「老闆,這盆花雖然是我的,但平時麻煩你照顧照顧。」
程冕眉梢動了一下,不置可否。
如果換個稱呼,他說不定會考慮。
但陸昭沒接收到訊號,放下書去樓上洗澡了。
回來時晚飯已經送到了。
只有兩個人在的房子裡有點冷清,不比節目組準備的別墅熱鬧。
但卻多了一分熟悉和安心。
吃完飯,陸昭趴在床上看了會兒劇本。
程冕在洗澡,只有非常輕微的水聲漫出來,紙業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