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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心情不好嘛,一時沒想起來。&rdo;
&ldo;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自暴自棄一晚上就夠了。生活要繼續,總這樣萎靡不振的樣子於人於己都沒用處。&rdo;
&ldo;誰能像你這麼理性。&rdo;我低聲嘀咕道。當初舅舅去世的時候,最鎮定的就是她了。我媽身體不好,聽見噩耗就暈倒送去醫院了,家裡又沒其他人,舉哀、殯儀、葬禮等都是她一個人張羅的。在外人看來她永遠一絲不苟的體面,心酸眼淚只能夜深人靜了自己默默咽。我過去就是因為心疼她這一點,所以才那麼那麼憐惜她,愛慕她。
可她聽完眸中掠過一絲明顯的不悅之色,眼睛自上而下睨著我,默不作聲。
我心裡咯噔一聲!
這眼神約等於是一個警告了,每次我練琴偷懶她並不罵我,就這麼看我一眼,接下來必定會冷處理我幾天,那滋味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可那時她是我的天,不理我比宣判我死刑還難受,現在不同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就說這用來換取自由的35萬吧,我認為它此時可比房子更重要。
&ldo;楚卿……&rdo;我嚥了咽口水,又難以啟齒。
&ldo;嗯?&rdo;
房子可不可以以後再買,你先借我點錢?話都已經在嘴邊了,卻沒說出來。我真的可以這樣毫不顧忌地開口向她索取麼?房子也好,這筆錢也好?
這算不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捆綁和束縛?只不過物件從公司換成了楚卿?
我迷惘了。
不對,這是不一樣的。楚卿不會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楮墨是我樂於從事的事業,她並沒有為了自己而逼迫我做有違我意願的事情,與公司對我的態度是完全不同的。
奇怪,我難道也同流合汙了?竟然有那麼一瞬把楚卿與那&ldo;吃人&rdo;的公司相提並論。
於是我沒有芥蒂地把我在公司的處境和盤托出了。
&ldo;這就是我現在的困境,我不想再回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但是如果不賠償,有公司在甲方那裡煽風點火,恐怕免不了要糾纏。我倒不是怕吃官司……&rdo;
&ldo;好了,你不會吃官司的。也不會回去做不喜歡的事情。有錢能解決的事情算不上是困境。&rdo;她氣定神閒地說。
我又不禁嚥了咽口水,好、好霸氣。
&ldo;去吃東西吧,我們動作要快些,這房子很搶手,沒交定金就有被其他人買走的風險。&rdo;她撩了撩頭髮站起身:&ldo;我去洗個澡。&rdo;
我怔了怔,&ldo;那個,你借了我這筆錢,房子還可以買麼?&rdo;
她回頭,頗具深意地對我微笑:&ldo;你說呢?&rdo;
&ldo;……&rdo;
&ldo;看來你對我的資產還不清楚。&rdo;
我去哪清楚?我離家的時候還是個孩子。
&ldo;沒關係,我叫人做份檔案給你,反正……&rdo;她轉個身,邊走邊說:&ldo;它以後也是你的了。&rdo;
我楞住了。這是當我是繼承人了麼?
我搖搖頭,她還年輕著呢,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
吃完早餐與楚卿去看了房子,楚卿果然很懂我,我實在喜歡極了!這樣的房子不就是我夢寐以求的麼?
四層西式小洋樓,三層和四層揉和在一起,有一個露天的天台,上去可以觀星。清水磚拱形窗子,紅瓦坡頂,醒目的老虎窗,窗子與門上有著多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