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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還扭著頭看他們兩人。

&ldo;現在和班上的同學相處得怎麼樣？&rdo;

&ldo;點頭之交。&rdo;

方渡青實話實話，自己也有些困擾，托腮喃喃，&ldo;可能是高中畢業後就下意識不去接觸同齡人，現在再和他們打交道總覺得……&rdo;

&ldo;不自在。&rdo;

&ldo;他們就是完完全全的少年人，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不加掩飾，每天也只需要思考怎麼學習好怎麼考好試……&rdo;

&ldo;那你呢？&rdo;

放下茶杯，時遇殊定定看著對面的女孩子，目光如水，帶著不自知的柔軟。

方渡青似乎知道他在用那種同病相憐的眼光看她，別開頭注視著窗外的人群，半晌才低聲道，&ldo;我和他們不一樣。&rdo;

身在象牙塔，心有塵世麻。

第26章感情千姿百態

&ldo;還發呆，走了。&rdo;

鬱觀樓拍了下時遇殊的肩膀，力道不小，將他從無意識的沉思里拉出來。

寧繪氣溫比江碧高了不少，穿著制服和軍靴的時遇殊無由來的燥。

那天傍晚方渡青說了那句話後，兩人再也無言，時遇殊在心裡暗自責備了下自己，明知道在小姑娘心中家人仍然是放不下的一個心結。

晚上方渡青回到意暉閣，頭一次沒和時遇殊一起吃夜宵，儘管他買了小姑娘最喜歡吃的炸鮮奶和糖火燒。

時遇殊坐了片刻，等方渡青洗完澡下樓拿牛奶，他才攔住了她，方渡青頭上還搭著一塊幹發巾，從額頭細碎的劉海fèng隙看時遇殊。

家裡開了暖氣，他衛衣早就脫下，只剩一件同色短袖，接過方渡青拿出的糙莓味牛奶，掰下吸管，利落幫她插好，塞到手中，並借勢俯下身在她身邊輕輕開口，&ldo;你跟他們不一樣沒關係，我始終相信，一個面對了世間最難接受的選擇的人，是不會再屈服於任何難題的。&rdo;

一滴水珠從發尖掉落，方渡青揪住毛巾，不肯說話。

左手輕抬，撫上她的肩，再稍一用力，就將人帶到了自己懷中，時遇殊低頭，下巴磕到她頭頂，微濕的觸覺。

這個擁抱和上次和nfsa的意義不同。

上次是他在難得一見的脆弱中汲取來自小姑娘的慰藉，這次是他來給予她好好生活著的信心。

&ldo;對了，這次除了我們，還有幾個暗訪過這個案件許久的記者來協助。&rdo;

鬱觀樓左右看了下，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他知道時遇殊不抽菸，也不多言，自己開始提神。

時遇殊走在他身後半步，慢悠悠補刀，&ldo;想起了你前妻是嗎？&rdo;

&ldo;滾你大爺。&rdo;

即使是咬著煙，鬱觀樓也要含糊不清罵回去。他在道旁一塊石頭前停下，右腳踩上去，望著寧繪過分藍的天，&ldo;她現在應該不在這個國度內了，你說，我能去哪裡見她。&rdo;

&ldo;當初不簽協議不就是了，你們倒是，婚結得糙率，離得也匆忙。&rdo;

&ldo;怎麼可能呢……&rdo;

三兩下收拾了煙屁股，鬱觀樓轉身扔到垃圾箱裡，大踏步往前走，海風鹹澀，他在內心無聲反駁時遇殊。

拖延，只會儘快消磨感情的速度而已。當初是因為情到深處才領了證，現在空白乏味的殘留已經無法維持日常平和的表象。

&ldo;算了。&rdo;

他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