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家國與抉擇一(第2/4 頁)

。有些地方，火還未燃盡。正冒著滾滾的黑煙！街道上，廢墟瓦礫中。倒伏著一具具百姓的屍首，有些赤裸的女子屍體，就那般暴露在視野之中。

還有的女人，死死抱住懷中的孩子。想用自己的身軀，為孩子遮擋。結果是渾身插滿了羽箭，母親和孩子被釘死在了一起。

“女子柔弱，為母則剛！”楊雪楓望著眼前的慘景，緩緩說出了這句話。

至於這裡曾發生過何事，大家都能夠想象得到。胡虜人一直將唐人為“兩腳羊”，他們的侵略軍會對唐國百姓做出什麼，答案已然呈現在眼前。

行走在廢墟之中，楊雪楓看著眼前悽慘的景象。楊雪楓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或許是被風沙迷了眼，楊雪楓感覺眼眶發熱。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男兒的心也是肉長的，並非鐵石自然也會疼痛！楊雪楓的心，此刻正陣陣緊縮著，感覺痛徹心扉！

狼大嘴與狼若雪，此時也沒了平日的靈動歡脫。兩隻雪山蒼狼，此刻眼神兇狠。身上散發著陣陣凌厲的殺意！對待自己人，對待小丫頭李曉月。它們是逗比可愛的二哈，可對待敵人，它們永遠是皇獸蒼狼，它們可是會吃人的惡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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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楊雪楓看著眼前的一堵牆和牆前的磨盤。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淚水順著楊雪楓的臉頰滑落。楊雪楓雙手緊緊攥緊了拳頭，指甲刺入了肉中，鮮血從攥得發白的拳頭中流淌而出。

那是鎮裡唯一剩下的一堵未倒塌的牆，牆壁上插滿了箭羽。而每一支箭羽上，都串著一個小孩子。從幾個月大的嬰兒到幾歲的孩童，身上釘著羽箭掛滿了一牆……

而牆前的磨盤上，躺著一具女屍。一具女孩的屍體，一個戴著紅髮帶的女孩子。女孩同樣赤裸著身體，下身血汙一片。女孩的四肢已經被石磨碾成了肉泥，只有一雙空洞的大眼睛，至死都睜著。彷彿要將仇人的模樣看清……

閉著眼睛的楊雪楓，彷彿穿越了時空。腦海中浮現出這裡發生過的事情：

一群胡虜兵，殺人狂歡。他們為了展示自己高超的箭技，把抓來的小孩子，一個接一個地扔向空中。然後用弓箭凌空射中小孩身體，箭羽帶著孩子釘在牆上。留下這面牆，就像是一座豐碑，要向唐人展示他們的箭法與兇狠！

而在牆前的石磨上，一個繫著紅髮帶的女孩子。正被胡虜兵按在石磨上強暴，玩夠了的胡虜兵，用石碾子壓碎了女孩的四肢。看著她在痛苦中死去……

楊雪楓走到了石磨前，脫下了自己的袍子蓋住了女孩殘破的屍體。然後楊雪楓解下了女孩的紅髮帶，系在了自己的額頭。

這是秦軍的傳統，紅幡系旗，紅帶系額。意為屠城，也就是不接受對方的投降，斬盡殺絕！至死方休！千百年的戰爭，獸人們就是如此對待秦人的，而秦人也是這樣回擊的。今日在燕州，楊雪楓已決心用同樣的方式回擊胡虜人。你們膽敢作惡，我就敢殺！斬盡殺絕，不死不休！

看著眼前的慘景，看著牆上掛著的孩子屍體。楊雪楓再次流下了淚水，他是人並非神。自然也會傷心難過，也會流淚。他只是皇女口中的小男人罷了，並非項羽那般的大英雄！

楊雪楓也會懼怕死亡，也會緊張，也有喜怒哀樂，然而此刻楊雪楓心中唯有憤怒！人都會怕死，這是生物的正常反應！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比生死更為重要！

“喵呀！鏟屎的，你怎麼哭了。喵喵咪！你別哭呀，這些人本喵可以救活的。他們才死了一天，本喵可以救活的，你別難過，不要哭。蹭蹭，別哭了！”貓爺發現楊雪楓哭了，趕忙過來安慰自己的鏟屎官，邊說著邊用貓臉蹭著楊雪楓的臉頰。

“對呀！讓胖子把人救活就可以了。鏟屎的你別哭了，本喵幫你。你放心，本喵幫你把胡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