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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躬身，很是恭敬的樣子，&ldo;我不該恃寵生驕，和師叔提出無禮的要求。&rdo;

&ldo;嗯。&rdo;

王鉞息抿著唇，繼續說，&ldo;我不該有恃無恐，放任這段感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rdo;滕洋一開始幫他收作業，他並沒有拒絕。

&ldo;那時候就喜歡她嗎？&rdo;和一開始的溝通不一樣，這一句，明顯就是審問的口氣。

王鉞息頭埋得更低，&ldo;我不知道。&rdo;

&ldo;這就該打！&rdo;顧勤提起藤條就走了過來，刷刷兩下，連著抽在他屁股上，&ldo;如果最後證明你不喜歡人家女孩子呢。招惹完了就完了嗎？感情的事，最忌諱來者不拒我不討厭，王鉞息，你是男人，不是不負責任的花花公子。這種既然你喜歡我，我覺得被你喜歡也還不錯，所以不表態不回應不拒絕的曖昧是最要不得的。&rdo;他說了這句話，又是提起藤條來捋在他屁股上，連著抽了五下，都是同一個地方，王鉞息本就是站著，被他這樣打下去，疼得幾乎腿都要斷掉了。

&ldo;咻啪！&rdo;顧勤又是一下，打得王鉞息幾乎向前栽下去，等他站穩了才嚴厲道，&ldo;這是第一次，小懲大誡。再有下一次‐‐&rdo;他一藤條抽在王鉞息大腿後側，&ldo;女孩子不怪你，我都打死你！&rdo;

&ldo;是，侄兒知錯了。&rdo;王鉞息其實本來沒想那麼多，哪怕經過面壁，也沒想到這一步，師叔提點了，才明白，最開始的那種態度，對滕洋太過不公平。他就像個高高在上的神，享受著她的奉獻，讓那段朦朧的好感恣意的發芽。一開始，他的感情沒有那麼深，隨時可以抽身而退，可是滕洋卻幾乎被他這種曖昧的態度推到了危險的邊緣。如果最後沒有動心，他確認自己是會明確拒絕的，那時候，這朵笨笨的小綠雲會哭到連花苞都腫起來吧。

王鉞息攥住手，深深呼氣，讓經歷了極為嚴峻的一輪抽打幾乎是痙攣著的自己平復過來，然後伸出了右手，&ldo;師叔，是我欠考慮了。&rdo;

顧勤看他，&ldo;怎麼？覺得剛才挨的，不夠疼。&rdo;

王鉞息只是更加伸直了手。

顧勤沒動。

王鉞息在空中伸著手，想了一會兒，用不高但是很清楚的聲音道，&ldo;那裡挨的，總是隔著。手上，手上比較‐‐&rdo;他說著，就紅了臉。

顧勤帶著一點點的疑惑打量了他一眼，右手握著藤條虛空著拍了他屁股一巴掌，&ldo;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意識到自己真的犯了個很危險的錯誤，想特別直接地疼一次。&rdo;

王鉞息臉更紅了。

顧勤道，&ldo;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我很尊敬的人吧。&rdo;

王鉞息點頭，輕輕輕輕地嗯了一聲。

顧勤看他，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ldo;想來你現在應該也知道了，就是你爸。&rdo;

王鉞息沒再貿然接話。

顧勤像是想起了什麼，先是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而後才道，&ldo;你知道你爸怎麼打我嗎？&rdo;

王鉞息似乎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提這個。尤其是，這種似乎沒有必要的時候。

顧勤道，&ldo;意外？&rdo;

王鉞息搖頭，那倒也沒有。

&ldo;我跟你都想得到的事吧。所以，也沒什麼好迴避不提的。當年的我，年少輕狂，根本沒有你現在一半優秀。&rdo;

&ldo;顧老師‐‐&rdo;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