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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罪魁禍首」好像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彷彿剛才偷襲聞雯文手掌心的人壓根兒不是他似的,一臉的事不關己,神情從容地回答道:「幾天不見,你給人亂扣帽子的本事倒是見長。」
「……」哎喲嘿厲害了,不承認錯誤也就算了,居然還倒告她一記狀,要臉麼?
雖然有關於他親沒親她的手這一點確實還有待商榷,但是這也不能掩蓋這件事本身帶來的極其惡劣的影響啊。
精神受到嚴重打擊的人撇了撇嘴,一張小臉上毫不遮掩地流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還扭過腦袋暗自嘀咕了句:「哼,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
儘管這道說人壞話的聲音不算大,可由於他倆之間的距離太近,以至於這句話最後還是隻字不漏地落進了身邊人的耳朵裡。
不過在聽見這波強行的指責後,商亦衡只是「嗯」了一聲,倒也沒有什麼太多別的大反應,大概是因為已經被她誤會習慣了,現在就算再多一項莫須有的罪名也無所謂。
他不再為自己做什麼無罪辯護了,浸在萬物影子裡的眼睛不見波瀾,而後若有其事地問道:「你覺得我應該怎麼當?」
「……」這算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麼?
見狀,聞雯文也順勢往後退了一步,用手給自己扇風降火。
她本打算好好教教商亦衡應該怎麼做人的,卻又因為還沒有想好反擊的臺詞而作罷,無措的腳尖在地上胡亂戳著,好像這樣就能把答案從地底下戳出來似的。
於是沒人說話的空氣裡一時間只聽得見她的腳尖和地面相碰的聲音。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地理位置太過偏僻的緣故,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已經過去好幾分鐘了,也遲遲不見有人路過這裡,就連途經而過的晚風都識趣地放輕了動作,像是生怕驚擾了這方小天地裡的男男女女。
不過商亦衡剛好也沒有打破現狀的打算,一言不發地望著還在和水泥地較勁兒的人,任由氣氛這樣安靜如雞下去。
可惜聞雯文只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並沒有抬頭看一眼,反而把頭不自覺地壓得更低了些,同時還終於想起了又被拋到腦後的正事,心想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做「一秒讓人分心」的超能力的話,那麼一定是為這個男人量身定做的。
她振作了起來,雙手重新扒在牆角上,一邊探出半個身子,往不遠處的黑暗看了看,一邊撓了撓後腦勺,設計著逃跑路線,卻萬萬沒想到那道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居然在這時又恰巧傳了過來,幸好不算太大聲。
「……」我的個大哥大姐些,這兒好歹也算是半個公共場所吧,要不要玩得這麼盡興啊!
正在觀察敵情的聞雯文動作一僵,怏怏地縮回了爪子和脖子,無力地靠在牆上,都快給這對不見其人只聞其聲的野戰軍跪了。
本來她一個人聽的時候可能只會覺得羞恥而已,但是一旦變成兩個人,雙份的羞恥疊加起來可就是尷尬了啊。
可是和這些比起來,聞雯文此刻的心情還要錯綜複雜得更上一層樓,因為在尷尬羞恥的基礎上還額外附贈了一點的緊張。
她祈禱著商亦衡沒有聽見,下意識抬頭看了他一眼,畢竟他的反應才是重點觀察物件,卻發現對方正在回望著自己,而且看上去好像準備開口說話的樣子。
見狀,聞雯文嚇得心一緊,一時間急得差點又伸手去捂他的嘴巴了,好在臨近最後的關頭又突然反應了過來。
有了前車之鑑,她這次不敢再直接上手了,只是把食指豎在嘴前,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示意商亦衡先暫時別說話,免得暴露了他倆的行蹤。
聞雯文把之前被打斷的思路接了起來,正琢磨著該如何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告訴他,卻不料那聲音不減反增,而且比剛才的分貝還要更大,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