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心灰意冷(第1/2 頁)
一整夜他像野獸般折磨佔有著她,醉生夢死那些場景混合著汗水與淚水的鹹味,極致拉扯他上天入地。
最後的理智被擊潰,蕪子琢放棄了掙扎。
逃跑恐怕難如登天。
可廣藝還跪在外面,五月的夜裡,涼意不淺。
沒有他的鬆口,誰敢扶廣藝起身,莫說起身,就是替她撐傘也是死罪。
朝霞灑下,泥濘的土地經過一夜的寒氣此刻與朝霞碰觸,隱約升起一絲白煙。
昨夜驟雨時急時緩,電閃雷鳴,雖遮去了屋內的聲音,可若仔細聽,依然能聽見一絲。
廣藝的心亦在滴血。
她的王得到了想得到的女人,可她的心裡卻沒有一絲快慰,反而濃濃憂傷傾瀉而出。
許久,門開啟。
蕪子琢一身白色褻衣而出,朝霞下她的肌膚白的幾乎透明。倦懶的明媚下是深深地疲累,眼底淡淡烏青。
白色的步履被尚未乾透泥濘汙染,沾染一層泥巴。
廣藝視線模糊,掩面而泣。不知道是替自己哭泣還是替她哭泣。
狼狽的身影早已像風中飄逸的柳絮,隨時彷彿都會斷。蕪子琢輕步來到她跟前,將她扶起。
可廣藝卻不敢動,許久她無奈嘆息道:“沒有聖上的旨意,我不能起來…”
蕪子琢是例外,可她不是。
“左副將帶兵攻打吐蕃敗了吧?”蕪子琢站在廣藝身側,陪著她。腦海中飄向遠處,估摸著得出了一年前的答案。
“嗯,吐蕃有個叫肖健的將軍實在太厲害,這幾年寒玗動亂不堪,百姓確實很苦。聖上也很體貼他們,給了種種利好,安撫他們。”
“師父的墳葬在何處?”蕪子琢又問。
“臨潺無名書院後山,這是合柏師兄的意思,說是老人家臨終要求的。聖上同意了。”
蕪子琢問一句,廣藝答一句。
“榮燦可有什麼訊息?”蕪子琢握成拳,心蜷縮著,心底像有一萬隻螞蟻啃咬,酸痠麻麻。
就在廣藝開口之際,門突然被開啟,‘砰’!一聲響讓二人談話戛然而止。
時廓快步來到蕪子琢跟前,看著她步履被汙泥粘溼眉頭皺了皺。
“聖上…”廣藝眼角溫潤,藏起來的軟弱一下不爭氣的全跑了出來。
“你可知罪?”時廓高高在上看著她,關於她臉上的神色盡收眼底。
“臣妾知罪。”
“王公公會送你回儲秀宮,無召不得出宮半步。”時廓發了話,王公公立馬眼疾手快打了個手勢,兩個宮女將人扶上了馬車。
很快馬車遠去,獨留蕪子琢與時廓在原地。
激情過後,時廓心頭亦有愧疚。可想到他等了她這麼久,為了她付出這麼多,愧疚散去半數。
“去換雙鞋,莫著涼了。”他開了口,聲音雖軟了軟,可亦有冰涼在裡頭。
彷彿他在惱她愛上了別人。
蕪子琢冷著臉,進了門,小竹替她換了鞋。
眼下整個籬笆被黃馬褂包圍,這裡早已禁軍重重,百姓茶餘飯後亦是議論起來。
大家都在討論究竟是哪個女人能得當今天子眷顧,竟不顧安危親身降臨夜宿百姓屋中。
“收拾一下,隨我回宮。”時廓面對蕪子琢的冰臉亦是強壓著情緒。可接連幾句話,她都不曾開口時,他終於忍不住,上去拽著她的手臂氣勢洶洶低沉發問:“你究竟還要我怎麼樣?難道真看不出來嗎,我這麼愛你,恨不得一顆心掏出來擺你跟前?”
蕪子琢冷笑一聲:“果然是皇上,你的強盜思維對我來說沒用!只要你喜歡就必須得到,那你能摘天上月亮嗎?你別忘了,你能坐上今日位置只不過順應時勢,天子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