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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註定會走上弒君篡位之路,註定孤家寡人,千古不齒。況且他性多陰鷙,行事難測,這些是所有人看得見的。
所以即便他日後尊貴無比,也絕非良人。
這樣的人,連她都打定了主意要躲遠的。
梁蘅月稍稍安心,重新往府外走。只是這回,話中有些心不在焉,
「鶯兒,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要走,之前是事發突然,但如今,那些事情已然塵埃落定,我與燕王殿下的交集便止步於此,往後也不會再見面,明白嗎?」
鶯兒愣愣地盯著自家小姐。
再也……不見了嗎?
另一邊。
梁蘅月走後,室內重歸寂靜。
謝恂下地,穿上鞋子往外走,如散步一般閒散:「她到梁府了?」
玄衣下屬從隱蔽處出現:「是。」片刻,又道:「梁小姐日常所蹤不過是梁府以內,偶爾會扮作男裝與韓世子出遊,並無危險。主子,我們的人是否可以撤回來了?」
「不可。」謝恂微眯眼,眸中是志在必得,「繼續盯著她,不可鬆懈。」
「是!」
幾步到了外院。
方才守門的禁軍下職,與謝恂迎面相遇。他躲了躲,還是忌憚謝恂在外的名聲,於是抱拳行禮:「見過燕王殿下。」
謝恂應了,然後親自扶他起來,動作輕柔,看起來絲毫沒有因他們的日夜騷擾而生了芥蒂,
「聽說小兄弟有東西要交給我?」
「正好同路,本王去你那裡取罷,免你多跑一趟了。」
他態度和氣,怎麼看也不似外頭傳得一般嗜血陰鷙。
那禁軍逐漸放鬆的警惕,不以為意地領著謝恂往自己的住處。
到了地兒,他邊不捨地搬出那些謝禮,邊假意客套著,「卑職原是奉皇上之命,不敢直接將外頭的東西交給殿下。」他沖後頭跟著的老太監笑笑:「真是勞煩總管搬一趟了。」
白麵的老太監也笑,一樣一樣核對了禮單,才道:「不麻煩,不麻煩。這些東西在大人這裡走一遭,也算是盡了些功德不是?」
?
禁軍沒聽懂,問道:「什麼功德?」
一瞬間,他的額心出現了一個細小的窟窿,不過幾秒,鮮血如注,流了滿面。
然後,砰得仰躺倒下。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神色中絲毫沒有預料到危險。
他到死也沒明白,那些東西到他手裡到底盡了什麼功德。
看他看不見的地方,謝恂瞬間收手,只有袖口布料在空中微微搖晃。
被大袖掩蓋的手中,是剛才縫補氅衣用的繡花針。
老太監眼尖,瞥了一眼主子的大袖。針可傷人,主子的內裡又精進了。
他指著那地上的禁軍,恭維道:「留他到今日,可都是靠著梁小姐的面子啊。」
他話中別有用心。
是在暗示什麼。
謝恂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懶得解釋,「老頭兒,你失言了。」
老太監立時住嘴,「是,奴才知錯。」
見謝恂拂袖欲走,他急忙關切道:「那這禁軍……殿下需給他尋一個什麼罪名?不然到時無法與聖上交代,反倒誤了殿下。」
謝恂只是略微頓了頓,然後扔下一句話就消失不見:「如實說,就說兒臣不喜歡這個人,叫父皇換一個來。」
他背對著老太監,面上的玩笑意義愈發濃烈。
父皇他並不想看到一個文謙有禮的燕王啊。
他只想要燕王暴戾嗜血,喜怒無常。
他是孝子,怎能不讓父皇滿意呢?
回到梁府。
鶯兒服侍梁蘅月脫衣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