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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蘅月被她逗笑,「教你的詩書又還給先生了,誇人都只會大白話?」
鶯兒繫緊帶子,一點兒沒不好意思:「嘿嘿,奴婢這是跟燕王殿下學的,殿下說話也是直來直去,不像世子、老爺他們一樣文縐縐,小姐不也聽得懂他說什麼?」
她還沒說完。
梁蘅月立刻一臉嚴肅,「別胡說。」
鶯兒立即息聲,知道自己失言了。
梁蘅月皺眉,解釋道:「我昨天私下給他送藥,雖然自己心中沒有雜念,傳出去卻是十分有損我閨譽的。」
她威脅道:「以後即便是在我面前也不準提了,若再提,我就罰你少吃一餐飯哦!」
鶯兒十分委屈地點點頭。梁蘅月知道她的脾氣,罰跪尚且無所謂,少吃一頓飯卻受不了。
其實鶯兒對燕王不加防備,也有梁蘅月自己沒跟她說清楚的原因。
她拉住鶯兒的手,笑笑,道:「好啦,也是我沒跟你說清楚。昨日是昨日,往後燕王殿下和他的野蠻小公主腥風血雨,我們自有我們的事情做,就各不相關啦。」
兩人準備好,便往行宮前頭去。
走之前,梁蘅月看了一眼小雪狼。它在木頭籠中來回走動,看著很不安。她吩咐了小廝,讓看好小雪狼,才離去。
是夜,大晁於帳外設宴。篝火沖天,自聖上所坐的中帳向兩邊八字排開,左側為皇室、官員,右側坐女眷。
謝青然原本在左邊,見到梁蘅月後雙目一亮,央著聖上要梁蘅月過來跟著她坐。她愛粘梁蘅月,聖上也知道,便特意允了梁蘅月坐在謝青然旁邊。
梁蘅月在謝青然與四皇子之間。她微微扭頭,余光中看見了斜後面的謝恂。
而對面,她一抬眼,就能看到餘杭。
現在是中書舍人了。
小廝所言不假,甚至還不夠誇張。餘杭剛為中書舍人,檔案都還沒來得及調動,就已經坐到了極靠近聖上的桌席。
看來,聖上這回是真的很高興。
梁蘅月心中更加煩躁。自上回內褲的線索中斷,她這段時間再沒有找到新的線索。
原本以為阻止他擺入阿爹門下,便可改變前世的歷史,可沒想到他失了阿爹的助力,竟還能峰迴路轉,直接取得聖上的青眼。
謝青然注意到她的慌亂,眨眨眼,想轉移她的注意力:「你看對面,那個餘杭,」
「我大晁軍士無一人能破的陣法,竟叫他這一界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麵兒書生給破了,當真古怪。」
「古怪?」
謝青然靠近了些,解釋道:「當然了,你想,他是科考出身,從小到大所學的定然都是四書五經八股之文,他怎會還懂得兵法呢?況且就算他懂一些,怎會比常年徵戰在外,熟悉突厥人的謝恂他們還厲害?」
「常年與突厥實地交戰之人尚且不能,他餘杭難道是天將紫微星,紙上談來,便可大破十八連橫陣?」
梁蘅月皺眉。謝青然說得有理,她只顧擔憂餘杭扶搖而上,卻忽略了餘杭他解開十八連橫陣的疑點。
她也不相信,餘杭能忽然變得通曉兵法。
可惜,前世她只計較餘杭陪她去哪玩這種女兒家的小事,不曾深入瞭解過他的底細,只以為他在官場一帆風順,不過是阿爹的緣故罷了。
現下想來,可能餘杭的背後,還有很多東西可以挖。
正想著,面前的光影晃動。她一抬眼,見那契離席上前。
那契向聖上行了一禮,道:「大晁聖上,今日我們的十八羅漢陣法被你們大晁的勇士所破,我很是震驚。」
「大晁果然是天的兒子,我那契如果還不服,那就是與天做對。我決定,撤兵細葉城外,以表那契與大晁永修和平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