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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竟兀自離席了!
紇真氣急,抽出腰中軟鞭,衝著謝恂的後背而去,「你不許走!」
那力道用了十足十!
軟鞭裂風而來,呼嘯成聲。
謝恂耳尖微動,卻沒有回身迎招。
「啪!」
一聲悶響,外袍炸裂,血肉翻滾。
那鞭子打得細密而精準,外人看不到,紇真卻看得一清二楚。
她傻眼了,質問道:「你怎麼不躲?」
謝恂曾在突厥多年,他的身形,她知道的。
西北戰功赫赫的戰神,兵法純熟,更能帶領數十精騎深入敵營,一刀取敵方大將項上首級。
她用鞭這麼重,可是他若有心,絕不會被她的鞭子近身二米!
他為什麼不躲?!
謝恂卻沒聽見似的,不過在原地停頓片刻,便繼續往殿外而去。
眾人紛紛暗地裡站到了紇真那邊。
看他方才那副吊兒郎當樣子,仗著女兒家的愛慕之心,便無所顧忌、肆意踐踏了嗎?
若不是紇真公主瞎了眼看上他,他以為京中還有哪戶人家願把女兒嫁給他那種領兵打仗的?
此人當真如風評中所言,非但性戾難訓,而且還不識情趣!
聖上看起來也惱怒了,一拍桌子,嚇得旁邊的皇后都步搖亂顫,「不識好歹!朕怎會生出這種兒子!」
皇后趕緊安撫道:「聖上息怒,龍體要緊啊。」
她拉住聖上的手,心疼道:「孩子還小,不懂事,你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說完,停了停,又故意大聲道:「再說了,紇真公主不是已經打了那孩子一鞭子?難不成你還要也賞他幾十大板?」
第15章 半遮
那契略一沉吟,作勢阻止了自己女兒。
他對紇真佯兇道:「紇真,你在大晁皇帝面前亮鞭,成何體統!」
紇真被他一吼,漸漸沒了聲音,她回過神來,雙手遞上軟鞭,低頭請罪:「紇真知錯了,紇真只是一時衝動,還望聖上息怒……」
殿中萬籟俱寂。
紇真咬咬牙,聲音愈發顫抖,「這、這軟鞭乃父王自紇真會走路時便賜予紇真的,給我防身用,如今它既傷了燕王殿下,紇真願主動將這東西上繳。」
說完,少女飽滿的額頭竟是密佈細汗!
她被謝恂當眾羞辱,倒也罷了,只是一怒之下抽出了這軟鞭,如果被有心人挑唆,誤會她們突厥對大晁皇帝有刺殺之心,那可就真的完了。
謝載元眯眼看著蹲下的少女,如同小綿羊一樣瑟瑟發抖。須臾,他臉上神色莫測,淡淡道:「此鞭乃那契對公主的舐犢之情,朕又怎會奪人所好呢?」
「好啦,你們父女二人快坐吧。」
那契也抹了頭上的虛汗,攜女兒會到位置上。
舞樂重啟,不過片刻,殿中便恢復了從前的恢弘盛大。那一道悶聲打在謝恂後背的軟鞭,彷彿已經被眾人拋在了腦後,無人問津了。
徒留空氣中淡到快要消失的一絲血腥。
燕飲結束,謝載元徑直歇在了皇后處。
皇后接過侍女遞來的一盞羹,親自遞給了謝載元,道:「臣妾叫人早早煨好的雞絲燕窩,現在吃剛剛好,聖上用一些吧。」
謝載元嘗了一口,眉頭舒展,好興致地挖一勺,餵給皇后。
他難得與她親近,皇后有些鬆垮的臉染上少女般的紅暈,她傾身過去,含羞帶怯地與謝載元共飲一勺。
氣氛升溫,皇后轉念,眼神流轉,埋怨地挖了謝載元一眼,「聖上今日,為何輕輕放過了那紇真公主?」
謝載元動作一停,但很快就繼續自然地進羹。他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