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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謝恂與梁蘅月約定好的這一日。
門口看守的禁軍橫刀喝道:「什麼人!」
被喝的小廝陪笑,道:「大人,我是梁府的,我們小姐差我來給燕王殿下致謝禮。」
說完,他送上樑府的牌子。
兩個禁軍互相對視,轉而招人收下,道:「你可以走了。」
那小廝乖乖地離開。
直到人消失不見,其中一個禁軍以眼神示意,悄悄離開崗位,帶領那些謝禮送到自己房中。
他得了聖上的密令,與同屋不上職的人一道,一樣一樣開啟、檢查。
兩人將那堆禮物裡裡外外檢查了個遍,也沒發現什麼小紙條、特殊標記,或是不同尋常的東西。
卻沒發現,在他們看不見的暗處,一個蟄伏的身影一閃而過,眸色危險,令人忍不住屏息凝神。
另一邊。
朱和不屑道:「他們不會真的蠢到以為守住了門口,我們就只能借這些東西偷偷與世子聯絡?就憑他們幾個,還能困住……」話沒說完,就被座上男人打斷,
謝恂語氣還算是平淡,卻聽得朱和毛骨悚然:「你近日,話很多啊?」
朱和立刻熄了聲。
良久,謝恂扔了筆,將紙張封好,「你將這個送去梁府。」
朱和接過那張帖子,道:「可要讓那些人知道?」
謝恂玩味地笑笑,往室內走,尾音聽起來竟有些愉悅:「他們不讓人進,可也不能不讓人出去啊。」
「你就是給他們看了裡面,也無妨。」
這愉悅,是顯而易見的陷阱。
次日。
梁蘅月一臉便秘,並鶯兒一同候在燕王府外。
她昨日收到了他的帖子。
上面他寫道:……我的謝禮呢?小姐怎還未送到?……
梁蘅月扔了帖子。他還真是理直氣壯,不拿自己當外人!
可是到底他並未收到她的謝禮,所以梁蘅月一早便叫了鶯兒來親自問一問這事。
其實她也不願來的,他若被什麼人欺負了,她自然樂意在旁邊看戲啊。
她只不過為了自己的信譽,才專門來跑這一趟而已。
並不是擔心他被人欺負。
真的。
梁蘅月推推鶯兒:「去通傳啊。」
鶯兒哭喪個臉:「小姐,這禁軍大人們太太、駭人了……燕王殿下難道犯了什麼錯嗎?」
「別胡說。」梁蘅月趕緊比了噓,強撐著底氣,道:「不說燕王,咱們梁府的面子他們還是不敢不給的,別怕,啊。」
「快去快去。」
鶯兒下了轎子,上前道:「大人,我家小姐想要來拜見燕王殿下,順便來看看昨日送來王府的謝禮……還望大人放行則個呀。」
禁軍確認了鶯兒的身份,又望了那轎子一眼,不敢不放人。
待梁蘅月經過身邊,他才行禮道:「見過梁小姐。」
梁蘅月嗯了聲,那禁軍上前一步,攔道:「小姐留步。小姐可是為了昨日謝禮一事而來?」
梁蘅月見他主動提起,便也轉過身,「你如實回答,我昨日送往府上的東西,你可悉數轉交給了燕王殿下?」
禁軍遲疑:「這、這、、為了殿下的安全,我們不得不慎重對待外物啊。」
梁蘅月一聽便火大,卻還是剋制著:「大人的意思,是說我梁府的東西不乾淨?」
「萬萬不敢!」那禁軍滿頭大汗,急忙否認,
「梁府的東西自然都是上好的,我們就是、就是替殿下儲存一段時間而已。」
梁蘅月冷笑道:「我卻不知,在大人眼中,燕王殿下如同稚兒,自己的東西都保管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