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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前便已打探清楚,餘杭家族人數眾多,對父母長輩也十分孝敬。
就是不知,這後生是否有了婚配?
她自己並不會將一個小小探花放入眼中。
可若寶貝女兒將來喜歡上了他呢?
還未等餘杭反應,屏風內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眾人皆被這聲音打斷,看向屏風。
梁蘅月出不去,只能轉來轉去,在屏風內幹著急。
昨日已說了對餘杭無意,怎麼娘親話裡話外還是在打探餘杭的婚事?
難道這一世她再怎樣努力改變,卻還是逃不過前世的宿命嗎?
鶯兒收拾好地上的碎瓷片,擔憂道:「小姐,我們快些回去吧,被老爺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啊。」
梁蘅月拂袖,甚至想要直接衝出去,讓餘杭消失在她面前!
一碰見他,她的下身就隱隱作痛,彷彿重來一遍血崩的巨痛。
她所有的理智盡數全失,恨不得殺了他!哪怕是與他同歸於盡也好,哪怕是自己今生剩下的日子都不要也好!
她正欲不管不顧出面,梁父忽得走過來,從屏風外面一路逼得她退回去。
「阿蘅!」儘管他壓低了聲音,怕被外面聽到,卻也還是難掩生氣,
「勿要再胡鬧!爹爹便是這樣教你與外男見面的?」
說罷,他牽住梁蘅月的手,交到鶯兒手中,瞪眼道:「快將你家小姐領回去!」
「爹爹,我、」梁蘅月逐漸平靜下來,低著頭,看不清情緒。
她磨磨唧唧不肯回去。
與爹爹直說她重生一事,恐怕要被當作精神病患者。
可是若委婉一些,怎樣才能讓父母親明白,自己是真的厭惡餘杭,而不是少女懷春的羞於開口呢?
頭痛得很,都怪她私藏餘杭的那堆酸詩!
現下她可真是被幾張紙害得啞口無言了。
梁蘅月掙開鶯兒的手,欲言又止:「爹爹,阿蘅、阿蘅不喜歡看到那個餘探花,以後別讓他來家中了。」
梁父深深地看了女兒一眼。
他不明白,自己可愛纏人的寶貝女兒,怎地偏在餘杭身上就變得如此,如此激烈?
頓了頓,他心中已有考量。
自己的女兒,哪怕天下人都不信她,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她這邊。
梁父緩了聲,安撫道:「好了好了,爹爹聽你的,好不好?」
梁蘅月衡量了一下這話的可信度,然後點頭。
梁父又道:「那現在,趕緊回房間去。爹爹這邊很快結束了,乖啊。」
少女又小小地點了頭,未再說話。
出了會客室。
梁蘅月行至廊下,手搭在鶯兒身上,一腳深,一腳淺,走得有些吃力。
腦中一片空白,連不遠處熱鬧的送客聲都聽不見。
餘杭本跟在另外兩位狀元和榜眼身後。待走遠些,他腳步一滯,轉身行向相反的地方。
垂了冰稜的廊下,一個少女慢慢走在前面。
雪緞短襖,玄色織金馬面,烏髮雲髻,素淨宛如出塵仙子。
餘杭眼前一閃而過昨日,少女凌人盛氣,而自己如同路邊一隻卑賤的螻蟻,從不可能入得了少女的眼。
他快步追上去,躬身朗聲道:「梁小姐?」
第7章 第 7 章
突然寂靜,少女站在原地。
餘杭從手臂中探出餘光,一點一點地揣摩她的神情。
梁蘅月姿容艷絕,名冠京城。與舉子們酒後閒談時,也曾猜測著那梁家小姐究竟有多好看。
只是那張臉上的神情淡得彷彿隨時會離人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