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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恂脫口道:「我為何不能?」
話音才落,兩人之間詭異地安靜下來。
李牧兩股戰戰,不敢對上主子的視線。
謝恂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否認道:「本王是說,我的朋友為何不能,對。」
李牧心道難搞。
自己的主子自己瞭解。從小但凡他看上的東西,不論別人給不給,他都是定要自己奪過來的。
梁小姐的性子,若真被主子靠著強權奪取了去,她能依嗎?
只怕這世間就要再添一對怨偶了!
李牧定了主意,硬著頭皮解釋道:「因為心悅一人,便要以那人之樂為樂,那人之悲為悲。」
「您的朋友最好得到了那女子的首肯,再行婚姻之禮為佳。」
翌日。
拉松壩子,旌旗獵獵作響,數萬禁軍甲冑耀日,在茫茫雪原中齊聲高呼「大晁萬歲」。聖上一聲令下,眾臣與皇室,突厥並各部,皆爭先策馬,勢要在次日博得一個好彩頭。
但熱鬧是他們的,梁蘅月這邊淒淒冷冷。
她們這些閨閣小女兒自是不必與那些人一起的,可以自行賞玩壩子的冬日風光。她樂得這般不拘束,央了韓厲,支往馬廄而來。
梁蘅月直勾勾地盯著幾匹小馬駒,頗感興趣道:「表哥快來幫我選一匹,我也要走馬上雪原玩一玩。」
韓厲雙手搭在馬廄的欄杆上,也不嫌髒。他目光從一匹匹馬上滑過,然後故意招惹梁蘅月道:「這些都只是尚可,真正的寶馬嘛,要麼被他們牽走了,要麼嘛……」
「怎地了?」梁蘅月急忙咬鉤,
韓厲邪魅一笑,嘴巴向左歪,像極了龍王贅婿:「喏,那匹馬,」他下巴一指,
「我敢說是全大晁最好的汗血寶馬了,可惜啊,人家看不上你,肯定不給你騎呀。」
他靠在欄杆上,搖頭晃腦,一副惋惜的做派,搖頭晃腦。
梁蘅月不樂意。
站好了,氣鼓鼓地嗆聲:「它不給我騎,難道給你騎?」
韓厲抖抖袖子,頓了頓,跟她叫上勁:「小爺英猛俊秀,難道配不上那大寶貝?」
說罷,一扭身,仰首挺胸步著角落中那匹馬而去。
梁蘅月緊跟其後,生怕他偷偷作弊,給馬灌點迷魂湯什麼的。
二人走近。
這馬藏匿於馬廄的角落之中,卻絲毫沒有被掩蓋著。不僅遠看英俊,近看更加令人稱讚。
馬身極高,足比韓厲這種男子還要高上一頭。渾身漆黑,水光滑亮的黑毛經日頭一照,竟宛如批就了柔軟亮澤的絲綢一般。
眼似黑珍珠,頭頸細高,四肢修長,面板極薄,動作之間彷彿能見皮下血管。見二人來了,它搖搖頭,噴了個響鼻。
韓厲知道這是誰的馬。
他心下暗喜。今日那人不得空,可這匹寶馬怎能明珠暗投呢?還好他有空,可要趁著那人不在,好好地與這大寶貝親近一番。
韓厲伸手,邊說到「乖乖」,邊想要摸馬頭。
那馬有了思想似的,突然嘶鳴,前蹄跳起,躲過了韓厲的手。
韓厲僵了僵,尷尬地收回手,轉而摸自己的臉。
他故作自然,強行解釋道:「這馬乃土庫部血統,聽不懂大晁話。可能誤會我要傷害它,有點害怕了。」
梁蘅月:……
可是看上去好像是你比較怕它呢。
她忽然抓住他話中的字眼,問道:「土庫部?那我們大晁買下這匹馬,價值不菲吧?」
韓厲笑了笑,眼神直直地看向空中,好像看見了什麼激動的場景:「買?千金難買,有價無市。」
他意味深長的,「這可是土庫部戰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