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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侯的聲音和煦,安撫著時間驚恐的內心,「沒關係,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現在有哪裡不舒服嗎?」
時間的喉嚨很緊,「我喝了很多酒,忘記發生了什麼……」
沈斯侯已經拿起水杯遞給董洛,「餵他喝點。」
董洛馬上端著水杯餵到時間嘴邊,時間垂著腦袋撐起身,小聲地說:「謝謝。」
沈斯侯說:「因為喝了很多酒導致血糖快速下降,你躺在浴缸裡昏迷過去了,身上的外傷醫生已經檢查處理過。」
時間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董洛擔心時間的身體,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問,倒是時間抬起手拉著董洛的手掌。
董洛瞬間滿血復活,「醫生開的藥說等你睡醒了吃,我去沏好端上來。」
沈斯侯說:「王冶,你幫時間端點熱水來,一會兒讓董洛幫他擦擦傷口。」
王冶為難,不過看著時間和沈斯侯溝通的樣子,也不像是對施暴者該有的態度。
沈斯侯無可奈何地說:「只隔著一棟牆你也不放心我?」
王冶答應:「好吧。」
此時房間裡只剩下沈斯侯和時間,他很禮貌地和時間保持安全距離,「時間,該道歉說對不起的人不是你。」
時間抬起頭對上沈斯侯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移開。
沈斯侯肯定地說:「你身上的傷,是他傷到你了。」
時間搖頭,「是我喝多了摔的……」
沈斯侯耐心地說:「時間,我能幫你,而且我和他完全不同,你可以看出來嗎?」
時間沉默,眼神空洞地盯著杯子裡的水,喃喃地說:「他告訴我,你們是一樣的。」
沈斯侯的眸色幽深,瞳孔映著時間的躊躇的模樣。
時間說:「我……他給了讓我無法拒絕的條件,我想試試。」
沈斯侯說:「我想他能給你的條件我也可以。」
時間抬起頭,直視沈斯侯的眼睛,「與其接受施捨的善意,哪怕受點苦,我才心安理得。」
沈斯侯瞭然,選擇尊重他。
時間猶豫地說:「我覺得你應該幫助的是他,不是我,他很痛苦。」
「你們是兄弟,你應該知道吧?」
沈斯侯坐下,「他很危險,別讓他利用你的善意。他說有自己的底線,但是你的狀況讓我很擔心。」
時間咧開蒼白的唇,笑了笑,「確實是摔的。」
「摔的?」王冶走出來就聽到這句,擔心地問:「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根本不像是摔的,除非是從車上樓梯上滾下去,否則更像是被打的,或者是虐待……
時間攥著水杯,堅強地說:「雖然很慘烈,但是沒有發生更壞的事情,你們能關心我,我很開心。」
王冶放下水盆,「真的不是沈斯侯把你弄成這樣的?」
時間詫異,「什麼?不是的!你誤會他了!」
董洛推開門端著藥走進來,沈斯侯拉著王冶走出去,「你們好好休息吧。」
「嗯?」王冶不明所以地被帶出去,想到自己剛剛狼狽地在沈斯侯懷裡,彆扭地推開他說:「你幹什麼?」
沈斯侯反問:「既然誤會了我,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王冶尷尬又不甘地說:「誰說我誤會你了?好像昨天下午像犯病一樣的人不是你?」
沈斯侯暗暗地想,當然不是我。不過自己倒是很好奇,沈斯伯到底做過什麼,沈斯侯露出玩味地微笑,「怎麼,我對你做了什麼?」
王冶眯起眸子瞪他,突然冷笑一聲,「給你一個服軟的機會。」
沈斯侯不解地皺眉,這是什麼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