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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請他來也沒用，衛生所啥藥都沒有，他也只能幹看著。&rdo;牛皮已經吹出去了，這要是去了請不來，太折他大隊會計的面子了，周春發覺得先穩住母親，看看情況再說。

&ldo;那催大夫說了得疼多久沒有？這就啥招兒沒有了？就這麼挺著？&rdo;周紅香抱著錢燕胡亂踢騰的腳，心都亂了，哪還想到既然當初大夫說了，大哥回來怎麼什麼都沒告訴他們。

&ldo;哎呀媽呀！這城裡孩子的腳就是跟咱農村地不一樣，我孃家那屯子一個半大小子那腳凍地比燕兒這還嚴重，捂兩天照樣進山打柴火，也沒見他喊個疼。&rdo;王鳳英倒是沒著急，站在炕邊看著大家忙活。

&ldo;你瞎咧咧啥！&rdo;

&ldo;大嫂，你啥意思？&rdo;

周春發和周紅香同時帶著怒氣瞪向王鳳英。前者是怕被抓住馬腳，氣急敗壞。後者是覺得女兒被諷刺嬌氣，本能去維護。

&ldo;我說啥了？&rdo;王鳳英還真沒覺得自己說啥不該說的了，她本意是奉承一下這城裡孩子命好，細皮嫩肉地不用吃苦，誰知道馬屁拍到了馬腿上。&ldo;我就想說燕兒命好。&rdo;

第十八章 求醫

&ldo;大嫂，燕兒疼成這樣你說她命好？你覺得這是命好你自己在咋不去凍凍？到時候全家都說你命好。&rdo;周紅英最先聽不下去，衝著王鳳英就來了。

&ldo;英子你咒我幹啥？我凍殘廢了你能得啥好？&rdo;王鳳英本來就是個混不吝的主兒，平時怕周老太太不敢得罪周紅英，現在被說急了，她撒起潑來可是不管不顧。

&ldo;我妹子說你是咒你，你說燕兒就是誇她命好了？&rdo;周紅香聽不下去了，&ldo;你那張嘴還是嘴不？&rdo;

&ldo;我這嘴咋就不是嘴了？&rdo;王鳳英抻著脖子就要往炕上湊，混勁兒上來她可不管周紅香是不是城裡人，更顧不上週老太太的積威了。

&ldo;給我閉上你那臭嘴！&rdo;周老太太一煙笸籮砸過去，成功地把王鳳英拍消停了。&ldo;你還長沒長心吶？啊？燕兒疼成這樣你還咒她？給我一邊拉待著去，等燕兒好了我再收拾你這個糟心的婆娘！&rdo;

&ldo;老大，燕兒這樣咋行，得想個法子呀？&rdo;周老太太還是最信任大兒子的，覺得這時候他就是家裡的主心骨。

&ldo;我能有啥法子？我又不是大夫。&rdo;周春發可不想當這個主心骨，他嘀嘀咕咕地說著，只要不涉及到大隊會計的面子問題，他啥都不想管。

&ldo;大哥，還得把崔大夫請來，給看看咱心裡也安吶。&rdo;周紅香又去求周春發，錢燕哭得她沒了主意，就想討大夫一句話求個心安。

周老太太也覺得這樣行得通，&ldo;……總得找個明白人問清楚。&rdo;

在周家娘仨的一力催促下，周春發沒辦法，實在躲不過去了，只能提議把錢燕帶過去看診。&ldo;……這一來一回就得倆小時，孩子現在疼成這樣，等那麼久哪受得了，還是背去給大夫看看，有個啥事兒也能讓大夫及時給治。&rdo;

周老太太和周紅香都覺得這個法子好，馬上決定把錢燕背上，去鄉裡衛生所。周春發和周紅香、周老太太是一定得去的，周富、周軍被周春發叫上跟他替換著揹人。周老太太心疼兒孫，叫王鳳英也跟著去，&ldo;……也多個替換老大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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