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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有事?」
容瑾撈著鍋裡的面,動作與常人無異。
李恪望著他熟練的動作,竟能準確無誤的拿到碗和撈完面,這壓根不像個瞎子的行為,頓時奇怪問道:「你看不見東西,怎麼還能知道面撈完了?」
容瑾沒立即回答她,撈完了面,再次準確無誤放好佐料後,才端起碗道:「你可以閉上眼睛試試。」
說完,跟個正常人一樣,出了廚房,上了樓。
這年頭的瞎子都這麼厲害了嗎?
李恪傻站在灶火前,想了想,撕下塊布條矇住眼睛,憑著感覺去摸剛剛看到的鹽罐,結果一把將手摸到了個敞開的油罐裡。
這怪異的一幕,剛好被進來的廚娘看到,廚娘嫌棄的瞅了眼他還沒來得及縮回的爪子,急忙跑去告訴他們老闆。
浪費了她一罐好油,這公子估計腦子進水了。
二樓客房裡。
阿照睡醒,看到桌上那碗還熱騰騰的面時,愣了片刻,隨即赤著腳下床走了過去,滋溜滋溜地大口吃了起來。
這是阿照人生中最大的芨笄禮,雖過得簡單尋常,她卻覺得滿心歡喜,今日之後,她也是個大姑娘了,也可以與人兩心相許,著一身大紅了。
門口,容瑾聽到房中吃麵的聲音,嘴角揚了揚,轉身回了自己的房中。
對面客房中,傅嬌嬌用胳膊拐了下客棧老闆娘崔芙,問:「芙姐,你說他們一句話也沒說,會知道彼此心意嗎?」
崔芙坐在窗邊,淺飲著茶,笑而不語。
情深義重,兩心相許,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榮幸啊!只要在彼此身邊,有些話說與不說,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
接下來的數月,傅嬌嬌與李恪像兩塊狗皮膏藥一般,厚顏無恥的跟著他們,甩都甩不掉的那種。
於是他們周遊列國二人組新增兩人,而阿照也在與傅嬌嬌相處的過程中,成了相親相愛的互懟姐妹。
在外,兩人齊心協力懟別人,私下裡,不留餘地懟對方,情誼也是在日夜漸增。
直到半年後,傅嬌嬌收到了山莊的訊息,獨自回了山莊,不過還是隔三差五的給阿照寫信,久而久之,兩人的互懟成了落筆成詩。
阿照也在此過程中,練就了一手簪花小字。
而李恪,沒事人一個,繼續跟著。
三人一路遊山玩水,外加點行俠仗義,倒是促進了不少的深厚情誼。
直到來到某個不知名小鎮上,午膳的酒樓對面,正巧在舉辦一場拋繡球招親,據說那拋繡球的小姐是鎮中某員外的千金,也不知道是不是長得不咋滴,所以條件放得格外寬,只三條。
第一,必須是個男的。
第二,必須家中無娶妻,有妾者也能參加。
第三,年紀不得超過而立之年。
挺合情合理的。
為了能湊湊熱鬧,阿照特意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從二樓望去,無論樓上樓下,都一目瞭然。
「這道魚挺好吃的,阿照你快嘗嘗。」菜一上來,李恪嘗到好吃,便迫不及待的夾到阿照碗裡。
「我不喜歡吃魚。」阿照看了一眼,挑了刺,丟到一旁容瑾碗裡:「瞎子你吃了。」
她剛說完,樓下街上已經有人拿著銅鑼敲了起來。
阿照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好奇道:「我怎麼看著那小姐長得也不醜啊!不是家大戶嗎?為何來接繡球的就這麼幾個?」
這話正好落進了過來送茶水的小二耳中,那小二笑著解答道:「姑娘有所不知,那何家小姐三年前大病了一場,如今是個傻子,尋常人家誰會娶個傻子回去?是故今日接繡球的也沒幾個。」
都是些貪圖何家嫁妝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