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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衝動、依賴性強等等。這些李曉健要去模擬。然後，楊真又給李曉健設計了一個身份，要求他裝成一名十七八歲的在校生，總是夢想著雲遊四方。如果和阿輝混熟了，李曉健將強烈地渴望得到一輛新式金輝牌轎車。又要把可能的患者吸引出來，又不能給社會造成很大損失，楊真想來想去，仍然只有吸引駭客盜車這一條。因為盜車是件費力的大事，容易落網。而且他們事先經過網上查詢，瞭解到全市範圍內只有兩個汽車經銷商正在賣這個牌子的轎車。到時，她會委託張繼東派人在那裡監視。

安排完畢，楊真去處理偵查局的其它事務了。李曉健花了一段時間進入角色，然後鼓鼓勇氣，化名〃中原不敗〃，跳上網路開始與阿輝海闊天空地神聊起來。自然，〃網眼〃和語音錄入裝置全部關閉，而且把正在使用的機器與偵查局裡的區域網分開，以免禍及保密資料庫。

晚上，楊真回到家。雪蓮已經睡著了。她簡單地吃了點東西，躺在按摩墊上放鬆著。彭苑生正在新聞網站上瀏覽。楊真看著看著，忽然問道：

〃苑生，HAI公司的阿輝網站你熟悉嗎？〃

本來楊真也是隨便一問，她覺得彭苑生和自己一樣，也不會關心這種流行文化式的東西。但出乎楊真的意外，彭苑生對這個阿輝網站竟然很有些瞭解。

〃知道，它出現時在IT界還很轟動呢。〃

〃哦？〃楊真詫異，側過身，用手支起頭，注意地聽著。

〃我雖然和搞軟體的不同行，但對阿輝程式還有一點了解。阿輝程式是軟體業劃時代的成果，最新一代的自主生成程式。〃

〃自主生成程式？〃

〃這種程式的設想三四十年前就有人提出來過，原來叫自動程式設計。大體的意思，就是讓電腦本身根據不斷變化的實際問題，自動修改程式內容，提高功能。軟體設計要透過需求定義、設計、程式編寫、測試等階段。這些步驟用人來作，越來越跟不上技術發展的速度。當然，主要是跟不上競爭速度。你快別人也快，大家都想更快。所以曾經有人說，人工作業是IT業裡最慢的一環。比如說，電腦病毒層出不窮，防毒軟體公司用過去人工程式設計的方法，只能在新病毒產生後，由程式設計師改進現有的防毒軟體。如果能使用自主程式設計，防毒軟體遇到新的電腦病毒，會主動生成新版本。後者可能比前者快兩三天。但在今天這樣的資訊高速路時代裡，兩三天時間就意味著全世界有數千萬臺終端可以免遭毒害。〃

〃不過道理好講，實現困難。能夠運用自主生成方式，自我升級，自我提高的軟體程式到現在還很少很少。阿輝程式是目前最完美的自主生成軟體。HAI公司用了七年時間才把它搞出來。阿輝既可以根據每個使用者的問題設計出單獨的解決方法，又可以將不同使用者的問題匯總到一起，產生新的解決模型。不過，我說的這些也都是大概原則，HAI透露出一些來讓公眾對這個程式有信心。具體資料人家公司才不會公開呢。〃

身為一局之長，在丈夫身邊是楊真一天中最放鬆的時候。她擺了一個很難看，但很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邊聽邊思考。彭苑生最後一句話觸動了她的心思。是啊，如果阿輝軟體真的有什麼問題，接下來，他們還得與HAI公司作一番較量呢。以安全的理由說服一家技術公司向警方提供技術機密，這種交涉工作十年間楊真辦了多次，回想起來，沒有一件是順順當當的。誰會隨便洩露自己耗費心血，視若商戰利器的技術成果呢。

第二天一早，楊真來到偵查局，走向自己的辦公室。生物技術研究室、通訊研究室、奈米技術小組、法律問題小組……偵查局裡的一間間辦公室甩到她的身後。同事們大多還沒有來，走廊裡很靜。楊真路過冼手間時，正碰到李曉健從裡面出來。只見他眼窩塌陷，雙目通紅，一邊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