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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鉅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要玩,就要玩大的。
逃亡
這段日子六王爺異常忙碌,不僅要忙著準備出征巴爾虎,還要忙著處理老婆大人惹出的麻煩。
那日酒筵,六王妃的詩作一鳴驚人,聽得懂的人一片譁然,聽不懂的人興沖沖地湊熱鬧,總之就是滿城風雨,直指六王妃的大逆不道。
當完顏煦滿身狼狽地回府,她依舊叨唸著“嗯,哦,是嗎。”三字訣,末了只涼涼地撂下一句:“我也沒念過書,見著好看的就隨便抄了一首,具體啥意思我不清楚。”便輕飄飄地躲進房裡睡美容覺,留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完顏煦一人面對皇帝大臣的連環炮擊。
彌月也擔心此番做得太過,無論如何那可是當眾宣揚自己的謀逆思想。
嚥下鬆軟可口的玫瑰茯苓糕,她擺擺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就讓他去煩吧,也省的來打攪我,活該。”越混亂,越適合逃跑,不是麼?*********************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
暫時還沒有大事發生,但麻煩無比的小事正在進行中。
“你我夫妻二人許久未曾坐在一起吃飯了。”眼前的男人神色柔和,彷彿已過花甲的老人,懷念著過往的美好時光,但顯然,此刻坐在飯桌另一旁的妻子並不配合,無論何時,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永遠只是填飽肚子。
於是乎,顧影自憐的丈夫只得到一個含含糊糊的“哦”字。
一輪幾乎等同於自言自語的對話下來,完顏煦並不放棄,似乎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他決定不再給她更不再給自己逃避的機會。
“你是仍舊在氣我,還是早已決定自此再不理會我?”深邃的眼瞳牢牢將她鎖住,極力抓住她沉靜面容上一絲一毫的波瀾,許久未有的無力感緩緩爬上心頭,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至少這已經是我最好的表現,如果你還不滿意那就去換個角兒,別再指望看我演戲。”莫寒放下筷子,感受飽漲的胃,頓覺中氣十足,說話也不知不覺地衝了起來。
“呵…………”他無聲苦笑,嘆息之後方才開口,“半年來你對我含糊敷衍,沒想到一開口,卻是這麼一番挖苦,真是…………但也好過先前的惜字如金了。”她默然,相對無言。
似乎耐不住沉默的永遠是他,而她永遠堅守在自己的陣地不願踏出一步,即使有,那也只是試探罷了,一有動靜便統統縮回,吝嗇著不去付出,也不給別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到底是他的失敗,還是她的逃避。
“半年了,無論如何,對我的懲罰也該夠了吧!老婆大人,可否給為夫指一條明路,何時才能重遇老婆大人的伶牙俐齒?”他用盡全力地去放低姿態,在她面前,他做了太多自己一生都不曾做過的事情,太多太多,卻始終去不到她的心裡,彷彿站在兩座不同的山頂,明明很近,卻隔著難以逾越的鴻溝。
“如果我堂而皇之地去外頭找小白臉,然後搞大了肚子,還恩澤似的告訴你說:‘嘿,你這個沒用的男人,自己生不出孩子來我就去找人幫你忙了,看看我多麼賢惠,還不過來好好感謝我?’如此這般,我的王爺大人,您還會樂呵呵地跑過來幫我養孩子麼?”她語調輕鬆,彷彿是在開著不大不小的玩笑,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挺直了背脊,他呆坐在圓凳上,花了超過一炷香的時間去思考她突如其來的比喻,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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