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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佳人蓮步緩緩走近,手中捧著碗盛在瓷煲中的藥湯,眸中柔情難遮,“這是燕昔為你重配的補藥,固本培元再好不過,我剛熬了,你乘熱喝了吧。”秋暝夜接過碗,一口喝下,抬袖抹了下嘴,搖首道:“你還是讓燕昔休再為我費心,也就減十年壽數罷了,我不在意。”當年若無燕昔,自己與鈴兒只怕皆難得以保全,十年壽數相換兄妹二人之命,便宜了。我在意!銘煙心中叫喊,面上卻只得點點頭應承下來。這人就是這般面寒,性冷,可心卻最溫熱不過,總將自身得失置之於後,再沉的愁苦,再重的傷痛,也只一人扛了,卻不表露分毫。所以自己才由欽羨鈴兒有這麼一個護她疼她的兄長,到心疼他無人知曉的苦痛。就這麼看著,瞧著,羨著,疼著,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終是再不能將他從自個兒心上挪開,移去。“秦世子不日將至,暝夜你可有了準備?”倒時群起激昂,一言不合,極有可能便會……
“見機行事。” 秋暝夜淡淡道,毫無緊迫之感。燕昔也慣用平言淡語,只是她如此,外人覺其溫和,相熟的卻只覺劣性難訓。而秋暝夜一般淡漠,冷意卻重了數倍,但亦更具安定人心之力。“你…你有打算便好,暝夜…我……”銘煙佳人,羞暈秋楓之色,扭扭捏捏,全無往日豪爽之風,夷猶多時,偷偷飛目相望,眼前人只不解得對著她面有異色,失了志,乏了力,單留了句,“夜深了,你早些歇息。” 氣餒慢慢提香足離去,直至遠到再覺不出那熟悉的氣息,企盼之聲仍未響起。
秋暝夜凝視著窕窕倩影逐漸模糊,再難望見,幾次掀唇,終無一字。是習性?還是別有所思?又或只是一時言詞匱乏?多年後,當他再立此地,憶起這一夜,怨、悔、哀、痛,席捲而來,卻亦無一字可出唇,唯一嘆一嗟,訴盡心中未言意,何奈時已晚,語已遲。。。。。。*******************四月維夏,六月徂暑①,瑾峙城中人卻不畏酷熱,紛至沓來,摩肩接踵,擁於城門前。
巳時一刻,紫緞華蓋雙轅車由兩匹純黑色的高壯駿馬拉著,緩緩駕來。灰袍車伕服馬夾轅,側旁坐一緊衫長褲的少年,腰負短劍,一雙靈動大眼四顧,明為戒備之舉,或是年幼之故,他做來便有幾分孩童出遊好奇張望之意。簇擁一處的人,見得車來,紛紛退至一旁,讓出路來。車輿左側的綢簾被一隻勝雪素手掀起,秦昕扶軾對圍於路邊的人潮致意。不免又引得人首攢動,站於右邊的擾攘著朝左擠,後面的往前推,嘈雜聲一片。他只微微笑了下,撩下簾子,靠回車內席墊。外邊鼎沸之聲卻驟然下降,眾人皆怔於那簾落前帶魔似幻的一笑,還未回神時,車馬已然駛過城門,唯留輒痕。遠處茶樓上,一人咬牙望著這一幕,原本峻厲的臉更顯猙獰。“曄公子,何須鬱憤,這位昕公子此次一去,或就再無還時。”樓閣雅室一稀發濃眉,土黃金邊衣衫男子,坐於圓木桌旁,邊飲茶,吃著瓜果點心,邊道。秦曄猛敲了下扶欄,大步轉回室內道:“你可都安排妥當?這事不能有萬一,否則……”
“呵呵,我說曄公子,我辦事你該放心。”“我信的不是你,是……”“是夕影門?” 土黃衣衫男子轉眸,笑接秦曄未敢出語之言。秦曄重重哼了一聲,低頭灌茶,遺漏了對坐男子掠過一抹幽光。* * * * * * * * * * * * * * * * * * *“殿下?”“嗯。”“殿下!?”祁洛喧終於在離木巨山吼中徹底恢復了神志,“你說燕昔在秋楓堡?” 燕昔怎會與秋楓堡堡主,秋暝夜為莫逆之交,從未有此傳聞阿?如今秋楓堡正值多事之秋,還有秦家也被牽扯入內,此事……他身陷其中,會如何自處?翻翻眼,離木疑心燕昔更本不是神醫,是巫師才對,殿下整個人怪異的緊,不知被其下了什麼咒。“是,我大哥也趕去了,按日子現在亦該到了。”“離源去了麼?”他與秋鈴兒…唉……若他只是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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