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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漁從善如流:「再也不敢了。」
禾沉這才冷著臉把他抱去了後院沐浴的溫泉。
容不漁笑吟吟地伏在禾沉背上,開心地哼起了小曲。
這麼些年的相處,容不漁早已摸清了禾沉的性子,冷漠如冰,實則刀子嘴豆腐心,而且心中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子大義,有時候說教能將容不漁硬生生說睡著。
容不漁所住的院落同容陵的住處相隔甚遠,除了容不漁,禾沉幾人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容陵了,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因為兒子而打消了復仇的念頭,但是五華城中央的魔修塔卻是逐漸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令禾沉觀鶴忌憚不已。
姬奉歡好玩,爛泥扶不上牆,禾沉便強行扯著觀鶴同自己一起商議五華城蠢蠢欲動的魔修塔,成天想著如何拯救世界,除了練劍,很少帶容不漁玩。
容不漁沒有辦法,只好小大人似的帶著姬奉歡和姐妹花成天找樂子玩。
花泠不知是不是幼時被鬼厭靈力所傷,雖然已經長大成人,但是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有時容不漁靠近時,都能嗅到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那彷彿是將死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腐朽又絕望的味道。
而一向活潑的花對玉也越來越沉默,看著花泠的眼中也全是悲傷之色。
容不漁正打算去看看花泠,一個暗衛突然從天而降,單膝點地道:「少爺,君上請您去一趟。」
容不漁長身玉立,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說的話可是當真?」
暗衛立刻道:「自是真的。」
在這十年中,曾有過一個暗衛假傳容陵的話引容不漁離開好方便對禾沉等人下手之事,好在他警覺,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自那之後,容不漁就更加小心了。
現在禾沉和觀鶴修為足以自保,容不漁也逐漸放鬆了警惕。
他瞥了暗衛一眼,才道:「我馬上過去。」
暗衛頷首稱是,轉身離開。
容不漁離開之後,姬奉歡才皺眉道:「他今晚還會回來嗎?」
禾沉道:「今日是他十八歲生辰,恐怕容陵會留他住一夜。」
眾人沉默。
容不漁跟著暗衛到了容陵的住處,才剛進去,便瞧見了坐在樹下煮茶的容陵。
這麼些年過去了,容陵分毫未變,眸子溫和地低垂著,骨節分明的手捏著茶杯抿了一口,姿態優雅彷彿一副精緻的畫。
容不漁快跑了幾步走過去:「爹。」
容陵見到他,笑得更柔和了:「不漁,坐下。」
容不漁坐在容陵對面,端起早已倒好的茶抿了一口,入口後才發現那杯中竟然是酒。
容不漁頭一回碰酒,被辣得吐了吐舌頭,眼睛中也浮現了些許霧氣。
「爹,好辣啊。」
容陵開懷笑著:「不漁長大了。」
容不漁直接奪過來容陵手中的茶,品也不品一飲而盡,這才開口道:「我早就長大了,不要總是拿我當小孩子。」
容陵笑著揉了揉他的頭:「在那住得開心嗎?」
容不漁都搬出去十年了,這時容陵才問這句話,惹得容不漁險些翻了個白眼:「爹,這話你問晚了好些年了。」
容陵又道:「你還喜歡那些人嗎?」
容不漁一聽到他提禾沉幾人,皺著眉將杯子放了下來,悶聲道:「不是說好了你不再過問他們的事嗎?」
容陵嘆息:「才剛說你長大了,現在又耍小孩子脾氣。」
容不漁起身走了過來,蹲下來趴在容陵腿上,小聲撒嬌道:「我們會乖乖不胡亂惹事的,大哥……禾沉他們也沒了想要出去的打算,爹,爹爹,你就放過他們吧。」
容陵原本十分不滿自己的兒子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