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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主動開啟藥箱,拿出創口貼和藥棉,笨手笨腳地幫忙。
顧鈞靜靜注視,不說話,感慨這件事總算解決,不僅如此,還使他意外發現小少爺稀有之處。包紮這麼短的空檔內,他耳朵連著頸脖,全紅了,看起來竟然有點可愛。
黑髮男人認為自己一定是這些天被折磨得昏了頭。
不遠處傳來幾聲敲門聲,沈星遲手一抖,差點把有膠的地方黏向傷口。他手忙腳亂把剩餘的創口貼扔還給顧鈞,偏著頭,假裝不管不顧。
「少爺。」
來的人是女傭,手裡端了碗熱氣騰騰的粥。
沈星遲困惑。
顧鈞解釋:「我拿藥箱的時候吩咐的,你不是經常想逃嗎?不吃飽快點好,怎麼有力氣逃?」
沈星遲鼻子裡發出不屑的哼,方才的震驚謹慎全被敗光。
顧鈞果然還是顧鈞,那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傢伙。
他憤憤不平地接過熱粥,稍吹幾下後,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和解了,可以開始談戀愛了【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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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碗下肚,沈星遲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肚子裡終於暖和了些,把碗交給女傭人後,鋪好薄被,乖乖躺下。
手腕上的傷口被後來的女傭包紮好,顧鈞稍稍轉動手腕,抬眼看見裹住被子只露出個雜毛腦袋的沈星遲,他安靜地抿著嘴,睜大的眼睛被燈光一照透露水光,望上去特別像幼貓的瞳孔,表面懵懂聽話。
女傭接過碗,提起藥箱離開。
房間裡重新恢復寧靜,月亮似乎出來了,一抹清冷暗淡的光灑在顧鈞的肩頭。
沈星遲打了個哈欠,興許是下午打的藥起功效,有些昏昏欲睡。
顧鈞起身,關掉大燈,反身扭開床頭矮燈,壓低,僅洩露出幾抹模糊的黃。他坐下,對著那點光,翻開書——書是之前照顧時留下的,一直放在桌上沒帶走。
沈星遲沉默地看著,想起前幾次高燒未退,好像也是他在身邊,可能生病之下人總是很容易感到脆弱和難過,他突然開口:「不走嗎?」
顧鈞:「想我走?」
舌頭緊張地頂住牙齒,恍然間一點點苦澀的藥味在喉管間瀰漫開來,大腦越發昏沉,高燒遺留下來的熱度至額頭擴充套件到全身,沈星遲再問,小聲的:「你會不會走?」
這和剛才是截然不同的語氣。
顧鈞瞥了眼,笑道:「放心吧,我至少要保證你的健康,好向沈叔叔交代。」
言下之意是不會走了,沈星遲滿意地背過身閉上眼,片刻,又轉回來。
顧鈞翻過一頁:「睡不著?」
沈星遲:「你在看什麼?」
顧鈞舉起書,待他看清後放下,一本外國小說。
沈星遲:「好看?」
顧鈞:「湊合。」
沈星遲吐槽:「你真無聊。」
顧鈞沒有反駁,對於某些人來說,他過的生活的確很乏味。
沈星遲還是想說話,第一次覺得黑夜漫長,靜寂無聲,不出點音就難受。他在心裡通通把這種詭異的心情怪罪在顧鈞頭上,是他先自顧自的開頭,把暗藏的心思和盤托出,導致現在他也想說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月亮躲回雲層內,墨黑的周遭猶如一把密不透風的鎖,能夠把一切囊括進去。
沈星遲慢悠悠地道,聲音很輕:「我做了個關於你的夢。」
顧鈞開玩笑:「夢裡的我該不會被你砍死千萬次吧。」
沈星遲:「我才不會像你一樣,暗地裡做手腳,偷偷改掉別人的訂餐。」
顧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