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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頭髮是不是折騰得有點過了?」
又是燙又是染的。
真不乖。
像她這樣扎個黑馬尾多好。
姚雪沒反應。
衛新桐,「……」
低低的嘆了口氣,果然近墨者黑,跟著傻子自己腦子都空了。
吹風機嘩啦啦的響,她還指望倆人對話?
想到這裡,她突然笑了。
很少有這種傻逼行為了。
都多少年了。
差不多吹個半乾,衛新桐把吹風機關了,插頭拔了放到一邊,然後重新回到桌子旁。
「你不會是要學習吧。」姚雪跪在床上,伸著頭往這湊。
衛新桐翻開英語書,「看看你的書有沒有你臉白。」
姚雪笑,「可能沒有,我同桌經常不帶書,就記我書上,她學習好。」
她話音落下,衛新桐剛好翻到記得滿滿全是知識點的一頁。
「……」
腦子不好嗎?自己不帶書記別人書上?
「你同桌真好。」衛新桐笑眯眯的看著她,「我同桌也那麼好。」
自己說完,衛新桐就默了。
好好好,好你大爺!
你有同桌嗎?
你忘了你旁邊是堵牆加一扇窗戶了?
你忘了你每天沒事還扭頭數路過的人頭來著?
「哦,我能猜到。」姚雪說。
衛新桐,「……」
以你的學習成績能猜到我真的不是特別意外。
「我們班也這樣。好學生都和好學生坐一起。」姚雪盤著腿坐在床上,手裡玩著手機,「只不過我同桌是剛轉來的學生,班裡沒空位,老師就讓她坐我旁邊了。」
衛新桐「哦」了一聲,扭頭看到她在玩手機,不滿的皺眉。
「姚雪你知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什麼嗎?」
姚雪抬頭,看著她說,「泰戈爾知道,我不知道。」
「嚯。還知道泰戈爾呢。那看來語文試卷應該沒那麼白咯。」衛新桐說著就把語文書從書架上抽出來,翻開一看,密密麻麻全是字。
仔細一看,媽的!
這字特麼也是她同桌的吧。
「嘿,我說你同桌是不是有健忘症?」
姚雪笑了,「我也那麼覺得,她老是往帶書。」
「男的女的啊。」衛新桐隨口一問。
「女的。」姚雪說,「和你同款,拽了吧唧的,不過沒你話多。」
「是嗎?人很話不多唄。」衛新桐斜了她一眼。
姚雪咧著嘴笑起來,並十分贊同的點頭。
衛新桐把書喀噠一下放平在桌子上,然後一把奪過姚雪手裡的手機。
「真點泰戈爾點衛告訴我,這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是我在看書你卻在玩手機!」
她低頭一看,簡訊?
再仔細一看。
同桌?
媽的陰魂不散啊這熊孩子!
衛新桐斜了一眼姚雪,手指一滑把整個頁面全滑了下來,從第一條開始慢慢看。
不過全程看下來,都沒啥營養。
同桌:「幫我看看語文作業是哪幾題,第三課課後題。」
姚雪回:「第一,五,七,角落還記著寫作文三個字。」
第二天。
同桌:「幫我看看數學是哪幾題,第九課。」
姚雪回:「倒數後四道。」
第三天。
同桌:「幫我看看物理……」
衛新桐,「……」
一週七天,每天問一科,語數外,物理化學,週末政史地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