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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柔淡淡莞爾,下了一個白子:“殿下謬讚了,不過棋藝乏乏,與丫頭們解解閒罷了,那算得上什麼不錯,殿下抬愛了。”太過謙虛只會顯得太假。
寧陌拈了一顆黑子落至棋盤中,淡笑:“許久未下棋了,恐生疏了。日後閒著無聊了,就陪本太子下上幾局好了。”他的嗓音溫潤,此刻面上也是溫和的緊,顯得他異常儒雅俊逸。
木柔抿唇一笑,芙蓉也替她梳好了髮鬢,此刻僅插了一支翡翠金步搖的她溫爾動人,似乎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不豔卻也不俗。她聲色請淺:“殿下若是閒著沒事了,木柔定是要奉陪的,只是木柔棋藝不精,恐怕會掃了殿下的興致。”
寧陌似是溫柔似水的伸手撫上她的嬌顏,道:“本太子怎會介意?來日方長,本太子有的是機會可以教你。”
芙蓉驚詫的小聲低呼,胭脂瞪她一眼,芙蓉才惶恐的捂住嘴巴,心中疑惑的緊,才不過幾日,太子殿下已經對主子動情了嗎?雖說主子聰慧嬌美,但寧陌太子怎麼著也不像是那種會輕易動心的人啊!
胭脂看了寧陌一眼,便低下了頭。只那一眼她便知道寧陌太子並未動心,因為無論他的笑容如何溫柔,他的眼底也是毫無溫度的!
木柔感到了他指尖的冰冷,不動聲色的起身,莞爾有禮:“殿下如此抬愛真是折煞了木柔。只是,似乎時辰不早了,殿下不用早膳了嗎?”
她懂得以退為進,此刻若表現出一副女兒家嬌羞的摸樣恐只會由他恥笑了去,倒不如一副寵辱不驚的摸樣,才能讓他提起興趣。
寧陌一愣,才笑起,徑自起身先行離開:“是呢,本太子倒是險些忘了。柔兒也一同出來吧,莫要餓壞了。”
這個女人,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呢!
御花園。
午後,百花爭豔,萬物欣欣向榮,形成一派生機與活力,惹人不住要停下腳步細細觀賞一番。可因長在宮內,往常這個時候堯桀殤是不會來的,所以御花園也甚是冷清。
御心亭中,初若一襲冰藍色水裙,梳了斜雲鬂,插著一支白玉金步搖,略施粉黛,柔弱中透出淡淡的憂傷。她此刻低眉撫琴,劉海隱隱遮住俏臉,更是欲抱琵琶半遮面,多了份嬌美。
琴聲如溪水流淌般清澈貫耳,時而悠揚如白雲過隙,沁人心脾。
“咳咳。。。。。。。”初若猛地勾斷了琴絃,捂住嘴猛咳起來,本是病態略白的臉頓時也紅了起來。
央兒忙上前替她拍背,不由的嘀咕起來:“娘娘,太醫本就說了應在宮裡休息,您非不聽!”
初若只是淡淡莞爾,並未作聲。央兒見狀,嘆了口氣,端著一個瓷盅遞給她:“娘娘,這是奴婢煮的清露粥,您嘗一點吧。”娘娘又清減了。
初若接下,笑意中夾雜著憂愁:“是啊,以往每當本宮身子不適,孃親便會煮清露粥。現在。。。。。。”
央兒聞聲酸了鼻子,是啊,當初初家勢力龐大,是想要什麼便有什麼的。直到皇上登基時,誰料老爺竟然擁護先皇的旨意,一心扶持二皇子,皇上一登基便將初家除了,男為奴、女為婢。老爺和夫人受不住這樣大的打擊,雙雙服毒自盡。
初若雙手摩挲著瓷盅,輕聲道:“央兒,這一切都怨本宮當初年幼無知,若本宮那時未如此任性,嫁給了太子,或許去殉葬之後爹也不會捲入這場紛爭之中了。”
“不是!”央兒紅了眼眶,蹲下身子仰望初若,“娘娘只是為了追求幸福罷了,娘娘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娘娘。。。這不怪你,老爺那麼忠心於先皇,無論娘娘嫁給誰老爺都會誓死捍衛先皇遺願的!”
初若低眉,一顆淚珠滴落在裙上,她苦澀一笑:“央兒,有時我在想,若本宮知道本宮嫁給了皇上以後依舊是這樣生活,甚至連給爹孃送終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