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2/4 頁)
不敢上三樓,程硯靳不允許她踏入喬婉的回憶。
“硯靳,你幹什麼呢?”
程硯靳敲門又撬門的手僵在空中,扭過身朝向封從凝時又是一條好漢,他堅強地從袋子裡摸出那件新買的棉t,小菜一碟道:“我給她去下個水。”
在封從凝吃驚的表情中,程硯靳鎮定地、老道地,大步走向走廊盡頭的盥洗室,像一位成熟男士一般親自為林琅意洗衣服。
封從凝的聲音從背後追上來:“你……有洗衣機啊?”
“你的睡衣不都是手洗和乾洗?”
“因為我是真絲啊。”
“呵,”程硯靳冷笑,提高嗓門,“今天將就,下次我也給林琅意買真絲,你有什麼她都得有。”
封從凝的神色變幻莫測,又放軟了腔調:“那你自己臥室裡也有洗手間呀。”
程硯靳當然不能說自己被關出門外的糗事,頂著一張小霸王的臉否決:“會吵醒她。”
封從凝不說話了,盥洗室中水聲響起,她駐足停留了一會兒才轉身回到二樓臥室。
臥室裡程揚康呼嚕聲震天響,儘管封從凝幾次表示自己孕初期孕反難受,可枕邊人還是沾上枕頭就秒睡,徒留她一個人輾轉反側。
連程硯靳都知道疼老婆。
她摸了摸肚子,神色冷下來,心說程揚康也不是不疼老婆,只是大約都疼在喬婉身上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活著才有一切,死了,就什麼都結束了。
另一邊,程硯靳這輩子都沒有洗過一件衣服。
他猙獰著一張臉粗手笨腳地將一團布料反覆用力揉搓,檯面上都是濺起來的水和泡沫,因為洗衣液倒太多了,清洗時洗了好幾遍才揉不出泡沫。
一件衣服被他洗得皺皺巴巴,程硯靳鼻腔裡都是洗衣香氛的氣味,衝得他頭暈。
他將衣服丟進烘乾機,大半夜開始“轟隆隆”地運作起來。
做完這一切已經快兩點了,他才就著身上溼漉漉的衣服回到房門口,方才那點被關出門外的氣憤因為漫長的手搓衣服而被磨平,程硯靳此刻真的有點想躺床上睡覺了。
都這個點了,再在門口罰站天都要亮了,
他讀書的時候逃課打球都沒有被老師罰過這麼久。
他眼皮打架,又惶惶地想著若是天亮了家裡人都起來了,發現他被林琅意關在門外,以後的日子還怎麼抬得起頭,他的威信和臉面往哪裡擱。
“林琅意,我真錯了,你讓我進去吧。”他終於服軟,焉噠噠地將頭顱抵在門板上,對著門內也許根本沒人聽見的情況下道歉。
“我說話難聽,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這樣跟你說話了,你看我還是回來了對吧,我以後好好說話,也好好聽你的話行不行?”
“林琅意我身上衣服還是溼的,”他開始瘋狂找藉口,在恰逢五月的適宜溫度中胡說八道,“我給你洗衣服,水打溼後貼著前胸有點冷——”
他用力吸一吸鼻子,無視那一身實打實鍛煉出來的從小就不怎麼感冒的身體唧唧歪歪道:“我覺得我要感冒了,後半夜好冷啊,這可是凌晨,你看我們明天還要去山上,山上多冷啊,我真的會感冒的。”
“林琅意我給你轉錢吧你看行嗎?”他雙管齊下,換個角度開始求饒,“現在有的我都轉你,等我卡解了再轉,真的。”
他咔咔轉過去幾筆,每一筆都留了求情的附言,可房內還是毫無反應。
實在沒辦法了,他只能背靠著門板坐下,身旁還有那一袋子的日用品,跟著他像是一朵大蘑菇和一朵小蘑菇一樣焉頭耷耳地雙雙種在地毯上。
不能去二樓,被早起的家裡人看到他就完了。
想來想去,程硯靳只能抱著膝蓋在門腳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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