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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象手裡捧著一片生菜：&ldo;師兄你知不知道，這用錢的地方多了，我要未雨綢繆，為以後做準備!&rdo;

那邊吃的滿嘴生香的王小五聽了跟著點頭。

王瀾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ldo;那這小子正長身體呢，和你不一樣，你糊弄糊弄自己還行，孩子可別這麼對待!這樣，我給你介紹個人，讓你多賺點零花錢。&rdo;

四象把包好的菜和肉一股腦兒塞進嘴裡，口齒不清地問：&ldo;誰啊?&rdo;

王瀾一隻手指捏著八字鬍往外拉，細長的眼睛眯著，開始斟酌用詞：&ldo;一個從事古墓行業的朋友想請你做些護身符，這項你比我強……&rdo;

王瀾的話還沒說完，四象嘴裡剛塞進去食物&ldo;噗&rdo;地一聲噴出來，他抽出旁邊的紙巾把自己嘴擦乾淨，又喝了口啤酒潤潤嗓子，才說：&ldo;師兄，你這不扯呢!什麼叫從事古墓行業，說白了就是倒斗的，盜墓的唄!&rdo;他擺手：&ldo;這我可不能幹，這是犯法的事!&rdo;

王瀾的眉毛想跳，又被他壓下去了，他瞧著自己一根筋的師弟，好脾氣地說：&ldo;他們盜的也不是我們國家的墓，老外的!都和我們國家打過仗……還沒說完，四象腦袋晃得和撥浪鼓似的：&ldo;那也不行，這盜墓就是損陰德的事，不能幹，不能幹。&rdo;

王瀾被噎住，這口氣上不來下不去，他抿著嘴，猛地灌下一杯啤酒：&ldo;行，那你們先吃著，我一會兒有事，先走一步。&rdo;說完，果真到前臺結帳走人。

剩下四象和王小五師徒乾瞪眼。王小五後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問：&ldo;師父，師伯是不是生氣了?&rdo;

四象嘴裡的肉也沒了滋味，他不是看不到師兄王瀾日子越過越好，可他總感覺師兄離自己越來越遠，他都快不認識師兄了。他嘆口氣，語重心長地和王小五說：&ldo;小五，師父告訴你，做咱們這行的都有個底線，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越過去，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好事做多了，以後會有福報的。這損陰德的事多了，下場也挺慘的。&rdo;

他想起有一次陪師父去看一個老朋友，師父說那人做朋友沒有比他還夠義氣的，但是做驅鬼師，就太沒有原則了。師父作為朋友要送他最後一程，讓他留個屍體。

那年四象十歲，見到了最恐怖的一幕，一個人被一團黑氣拖著，要把他拉進一個黑洞裡，可是他身體排斥，就被兩頭拉扯著，不成人形。

師父把他隔開，自己和黑氣說話，不知講了多久，黑氣才離開，而師父的朋友還剩下一口氣，他說：&ldo;謝謝。&rdo;最後一句他哭著說：&ldo;後悔。&rdo;

四象知道師父的朋友年齡不大，不到三十五歲，可因為做事葷素不忌，所以死了，死的很慘。果真就如師父所說，只能留個屍體了。

眼前可怖的場景消失，四象對上的是王小五一雙憨實的眼睛，這孩子在這方面怎麼學都沒天分，但是心好，以後做個普通人該不錯。他臉上漸漸浮起一絲笑，但是想到一些事，又很快笑不出來了：&ldo;小五，我們這兩天還得緊著些過日子，師父問問朋友看有沒有能接的工作。&rdo;

四象的真算上不錯的朋友其實不多，他把總共才十幾個聯絡人的電話簿翻了又翻，終於深呼吸按了一個號碼。十幾秒後電話還沒有人接通，就在四象想放棄的時候，那擾人的鈴聲終於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清冷的女音。

四象一聽到這聲音，嗓子音頓時一緊，呼吸也急促幾分，不過他很快壓下去，讓自己顯得正常一些：&ldo;小婉，過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