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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杳看著逐漸走近的男人,眼睛微眯,抬手抽完最後一口煙,在對方開啟玻璃門的那一刻掐滅了星火。
「不說了,掛了。」顏杳語氣淡然地開口,不等對方回復便收手結束通話了電話。
與此同時,肩上一暖,是男人將毛毯披在了她的身上。
「晚上冷。」
江硯垂下眼簾,動作輕柔地用小毛毯將她慢慢裹上,視線在意外瞥到女人手機螢幕時微微一頓,目光冷凝了些,卻又在片刻間恢復原樣,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顏杳其實並不覺得冷,這段日子雖然比不上盛夏,但普遍溫度不低,晚上雖是降了些,但也不至於到冷的地步。
只是男人用毛毯將她輕輕裹起來後,雙手便落在了她的腰際,這一個略帶小心的擁抱反倒讓顏杳生不出拒絕之意。
將手機放進口袋,隨後輕輕抬手搭上男人的側臉,獎勵似的輕撫著,「收拾完了?」
「嗯。」
江硯開口,儘管瞥見了通話結束時的那個名字,他卻也沒有出聲詢問。
秦釗。
江硯很少會對一個沒交集的人有這般深刻的印象,但那段不為人知的暗戀裡,這名字時常會伴隨著顏杳一同令他徹夜難眠。
以前在高中時,有關於秦釗的傳聞就不少。
他是隔壁職高的校霸,聽說曾把人打進過醫院,是個誰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江硯本對他並不感興趣,可當某天突然有人說秦釗和顏杳談戀愛了之後,他對這個名字在潛意識裡就有一種牴觸。
現在回想起來,那種感受名為『嫉妒』。
他們說,秦釗是她唯一一個在高中時心動的男孩,是她認認真真談過的一次戀愛。
他們說,顏杳的那處紋身,便是為他而紋。
那些風言風語,江硯聽了好些,明知道聽著會痛,卻又不忍錯過任何有關她的訊息。
想到這裡,男人摟著顏杳的手不免越發用力些,卻依舊只是極為剋制地搭在她的腰際。
臉上的表情不見絲毫波動,一如往常那般。
「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江硯說著,下意識地俯身,將下巴抵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微微側臉,鼻尖輕抵著她脖頸處的面板,感受著她的溫熱,以及鼻尖的發香,清晰地確認她的存在,確認她就在他的懷中。
這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姿勢,唯有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男人的眼底才敢洩露幾分不安。
「這麼簡單就放我走?」
顏杳伸手,掌心落在男人的後腦勺,指尖感受著他細軟的頭髮,嘴唇落在他的耳尖,語氣裡帶有兩分調侃。
男人的身體微緊,似是聽懂了她話中的潛臺詞。
可此時,他卻感受不到半分想像中的喜悅和激動。
落在女人腰際的手轉而橫上了她的肩膀,將她抱了個滿懷。
顏杳的不矮,近一米七的身高令她能駕馭各種風格的衣服,可江硯足足有一米八八,在他面前,女人總是會顯得嬌小許多。
「我沒想要做些什麼。」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陽臺裡響起,隨著溫柔的晚風一道從她耳尖拂過。
江硯感受著懷中那纖細的身軀,起身輕吻著她的髮絲。
「我們可以慢慢來。」
顏杳聽到這話,眼神微微一暗。
將『慢慢來』這三個字在心間默唸了兩遍,隨後不免輕笑一聲,語氣似是夾雜著一些對他的無奈。
有時候,顏杳覺得,像江硯這般聰明的人,也有傻的時候。
過往和她談戀愛的人都很清楚,清楚這段戀情的保質期就只有這麼一點,所以每次在相處的時間裡都會趕著做些什麼,在興頭還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