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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鍇也被這倆人驚動，轉過頭來：&ldo;幹嘛呢，我們平時也就樓主好人一生平安之類的，哪至於交流個小黃書還跟大恩大德似的。&rdo;

徐竟甜一臉震驚：&ldo;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翻我桌洞了。&rdo;

這倆人做同桌有段時間了，這還是第一句交流。

付鍇一臉無語：&ldo;我有必要麼？我姐就老看這些，你們刷cp看脆皮鴨時候臉上的那種表情，一個個笑的慈祥幸福，我還能看不出來麼。&rdo;

傅從夜深表同意。

但徐竟甜還是把書塞到桌洞深處，一臉提防他。

付鍇摸了摸自個兒圓寸腦袋，有點尷尬，他也覺得或許不該隨便插嘴到女生的話題裡：&ldo;哎隨便吧，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rdo;

徐竟甜轉臉趴在桌子上，盯著他：&ldo;……反正，你別想翻我桌洞。&rdo;

……

週五稍微放學早一點，阮之南跟魯淡付鍇一起走的，說是大院發小們要去聚餐，付鍇一聽是去魯淡家的香噴噴大排檔，也屁顛屁顛跟著去了。

傅從夜把桌洞裡幾本書收拾了，書包裡課本倒是沒帶幾冊，卷子亂七八糟的塞在書與書之間，他戴上圍巾，往家裡走。

回到了家，又是掩著窗簾，一片亂糟糟的，傅鷺好像是碰撒了飲料，地上有一大灘水，還有個架子倒了，跟遭賊了似的。

家裡為了傅鷺，特意修的單人電梯，他走上去，看到二樓的臥房裡，傅鷺外衣也沒脫，兩條腿垂在床外，歪扭著身子睡著了。床頭櫃上的菸灰缸，就跟個刺蝟似的插滿了菸頭。

他低低嘆了口氣，先下樓收拾了東西，打掃，拖地，做飯。

要不是請的好幾位阿姨都被他爸罵跑了，傅從夜也不至於掌握一身居家好本領。

等到那頭天快黑了，他聽到樓上咚的一聲響，傅鷺暗罵：&ldo;艹……媽的誰踹老子。星星！上來扶你爹，我摔下床了。&rdo;

傅從夜圍裙都沒摘，趕緊上樓，就看見他爹面朝下躺在地板上。

果然是翻身翻下床了。

傅鷺艱難的用胳膊撐了下地面，後來又放棄了：&ldo;媽的，腰不行了。我以前還能做平板支撐呢。&rdo;

傅從夜把他爹抱起來，放回輪椅上。

傅鷺輕的驚人。

也可能是他力氣大了。

好幾年前，保姆偶爾不在的時候，他就算拼了老命也沒法把傅鷺抱到床上。

他從那之後就隨時在書桌底下放幾個啞鈴，天天企盼自己早點長高長大。

傅鷺理了理衣服，開著輪椅到旁邊的穿衣鏡前理了理頭髮：&ldo;今兒晚上吃什麼，我都聞著香味了。&rdo;

傅從夜從不幫他推輪椅，他拿起床頭的菸灰缸，邊下樓邊道：&ldo;臊子麵。&rdo;

傅鷺還挺挑剔：&ldo;你自己擀的麵條？&rdo;

傅從夜回頭：&ldo;超市買的面。我哪有那功夫，還給你擀麵。不願意吃就叫外賣。&rdo;

傅鷺開著輪椅，動作迅猛有如漂移一般，甩過幾個拐彎，衝進電梯裡，拍著輪椅把手道：&ldo;吃。明兒別做了，現在有全家桶優惠，我肯德基卡包裡一堆卡劵沒用呢。&rdo;

傅從夜從他爹的習性和他的小說裡，知道了他這種軍區大院長大的60後70後的德行，從小戴上海寶石花手錶，食堂吃紅葡萄酒與紅燒肘子，週末去新僑飯店和和平西餐廳，甜點專吃三得利和雪人冰激凌。

穿著軍裝的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