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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上寫的更好。&rdo;這話蘇海棠倒不是恭維,她看過端木殊的墨寶,一手館閣體,方方正正稜角分明。
&ldo;哈哈哈……&rdo;端木殊卻大笑出聲,搖搖頭說道:&ldo;朕小時候學字,都是在沙堆上拿著柳樹枝練的,每天最少要練四個時辰。&rdo;練的好了,娘會給我塊白糖糕吃,要是偷懶了,就會罰我到牆角面壁。雖然是用著笑的語氣,可是蘇海棠還是從男人的臉上看出一抹懷念和落寞。身為皇子,卻連寫字的紙張都沒有,這個男人的小時候,過的怕是比蘇海棠想像中海油艱苦的生活。
&ldo;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空乏其身……&rdo;蘇海棠走到他身邊,仰著腦袋笑著道:&ldo;這些話就是臣妾不說,想必皇上也聽煩了。&rdo;伸出手抱住這勁乾的腰肢,她的心裡卻一陣陣的難受,眼眶也熱熱的,刺拉拉的痛。蘇海棠哽咽的說道:&ldo;那個時候很難過吧。&rdo;
你身上的那些傷痕,是不是也是在那時候留下的?
端木殊全身僵硬了,因為右手還舉著茶盞,他只能僵硬的接受這個擁抱,所以姿勢看上去卻有幾分可笑。
&ldo;好好的,你哭什麼!&rdo;端木殊滿臉的不自在,遊弋的轉開了視線。
蘇海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心裡難受唄。
&ldo;…大概是晚上吃多了,撐的。&rdo;使勁兒往那胸膛上蹭了兩下,把微燙的水印留在那價值連城的衣料上,蘇海棠迅速直去身子,背過去,用力擦了擦眼睛。端木殊看著她纖細的腰身,不知道為什麼,竟微微覺得有點可惜……可惜什麼呢?
從【漪萱殿】出來時天色已經完全漆黑一片了。李貴提著明亮的燈籠走在輿攆的旁邊,腰身習慣性的彎曲著,一雙眼睛卻不著痕跡的向上覬去,輿攆上端木殊單手支著下顎,俊美如天神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李貴想著:陛下今日的心情很好呢。
&ldo;什麼人!&rdo;突然地,輿攆前方的帶刀侍衛發出怒喝。李貴眉頭猛皺,當先擋在了輿捻前面,尖著嗓子大斥道:&ldo;好大的膽子,陛下面前也敢衝撞!&rdo;
&ldo;皇帝表哥,雪兒有話對您說,可否停下鑾駕,給雪兒些時間。&rdo;
出乎李貴的意料之外,這個膽敢攔聖駕的,竟然是一位少女,而這個少女他也認識,不正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單家小姐,雪兒姑娘嗎?
&ldo;陛下?&rdo;李貴朝著上方看去。
一抹陰冷的情緒從端木殊漆黑的雙瞳中一閃而過,抬了一下手,示意周身侍衛放人進來、
此時此刻,單雪無疑是緊張的,緊張的幾乎快要發了瘋。她袖子下的雙手抖的厲害,然而,這是一場有進無退的賭注,她必須要成功。
&ldo;單姑娘有事要對朕說?&rdo;(&ldo;你不好好在儲秀宮呆著,大晚上的跑到這裡做什麼?)對方到底是太后的人,端木殊不想做的太過難看。所以他用來詢問的態度,也是一種很溫和的態度。在單雪的印象中,皇帝表哥就是這樣一個溫文爾雅,從來不會失態暴怒的人,是極出色極出色的男人。
俊美、高貴、以及至高的權利。這樣的男人,讓單雪怎麼捨得放棄,又如何能夠放棄。
端木殊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站著的女孩子,心裡卻已然充滿了不耐。
今兒的單雪穿了件水紅撒虞美人花亮緞粉紫鑲邊的裙子,烏黑的頭髮利落的綰成個靈蛇髻,百膩的耳墜上帶著對翠綠色的水滴耳環,這樣的她,俏生生的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