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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些亡故的嬰兒,太不公平。
還沉浸在剛剛兩人默契互懟狀態中的林深深聽出身後男人語氣不對,回過頭看到對方表情陰鬱一副誰吃了他家胡辣湯要拼命似的,倏爾心臟像是掉進了冰水中,有一點點的害怕。
她回過身,乖乖繼續檢查。
阿芳所有的傢俱並不配套,只保留了必要的雙人床、桌子、沙發、以及並不配套的沙發凳。
地面上粘乎乎的,早已看不出地板原來的顏色。
屋內保留了有線電視的插口,卻沒有電視沒有電腦。
衛生間更加簡陋。
插電即用的電熱水器,插座因為線路老化從牆上掉出來,露出裡面紅的綠的電線;洗手檯上只有一瓶非常便宜的洗髮水,梁勵聲搖了搖,擠出來已經沒什麼泡沫,看來不知道是加了多少次水。
破舊。
汙濁。
說明阿芳的經濟條件非常差。
「到底什麼樣的原因,讓一個母親可以離開自己的孩子?」林深深在屋裡找到一小袋已經發黴了的面:「阿芳沒有錢,如果她要走的話,一定不會丟下這半袋面,你們查過她的電話嗎?」
「沒有。」
「為什麼?」林深深已經下意識開始部署後面的行動:「是需要走流程麼?找人要緊,我們可以先——」
「阿芳沒有電話。」梁勵聲望著林深深,面無表情重新解釋:「房東和其他房客表示,阿芳沒有電話,沒有聯絡方式,沒有需要聯絡的人。之前和男友住的時候,用的是男友的電話。後來但凡需要留電話的,她留的都是房東的電話。」
「哦。」林深深回過身重新掃視一遍空無一人的房間,心中愈發沉重與無力。半晌沒有說話。
說什麼,都是虛無。
梁勵聲說完,眉梢不露聲色的輕挑一下——
阿芳對房東,不一樣。
一個念頭,像是一個火苗,足以串聯破案的全過程。
「走吧,帶你吃東西帶你去休息。」
正當林深深被困在房間內對案件一籌莫展時,梁勵聲驀然神情輕鬆,連帶著動作也柔和輕緩,拉拉林深深的胳膊就要走。
「去哪?」
「你不介意的話,我家。」
電梯裡。
梁勵聲伸出手示意林深深交出電話,隨即在林深深面前一晃,便已經解鎖開始撥打自己號碼:「這是我的聯絡方式,有案子的時候我幾乎不回家,這兩天你先住,後期申請到宿舍了你搬…」
說完,梁勵聲刻意回頭望著身邊一臉詫異的林深深,眼神因為懇切與真誠而閃閃發亮,就好像滿眼都是她——
「女孩子家家,一個人還是不要租房,申請宿舍吧。大家互相有個照應。」
「偏見…」林深深小聲鼓嚷一句,又怕被發現似的低下頭。
沒有了工作藉口加持,她望著電梯上方不斷變換的數字,只覺得電梯內的空氣因為梁勵聲的存在而變得尷尬與…突如其來的緊張。
半晌,林深深仰起臉望著身邊有些心不在焉的梁勵聲,微微蹙眉:「梁隊,我能不能問你一些私人問題——」
「你別想太多,就當我把一個偶爾會去放東西的倉庫借給你用的意思。」
「…我是想問你有沒有傳染病史家族病史吸毒賭博等不良嗜好家裡有沒有安裝攝像頭,我住你家你能不能撥給我一片私人區域沒經過我的允許不能侵佔我的私人領域,還有你能不能手寫一個協議書確認我住你家不需要付房租等任何補償??」
梁勵聲停下腳步,仔細打量眼前這個以為很好挼的新同事——
對方沖梁勵聲無辜的眨眨眼,等待他的回覆。
梁勵聲張張嘴,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