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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疑惑嚥下喉嚨，悄無聲息的打起了精神，不再被對方的外表所影響‐‐雖然不明顯，但對方天然無害的軟綿綿模樣，確實極大的降低了談話物件的警惕心。

&ldo;你很敏銳。&rdo;他輕描淡寫的帶過了這個問題，轉而道：&ldo;這是一件好事，你會在學校裡過的很好。&rdo;他稍稍停頓，扯回了最初的話題：&ldo;你的回答是？&rdo;

謝依雲看了他幾秒，轉而看向緊盯著她的謝楊玉女士，小聲詢問：&ldo;媽？&rdo;

謝楊玉女士揚了揚頭，保持著她在女兒面前一貫的強大形象：&ldo;我閨女是個天才，我說出去不要太有面子。&rdo;

嘴硬心軟的老媽，謝依雲心裡嘀咕了聲，將目光落在杜宇飛身上，他有些意外謝依雲的徵詢態度‐‐至少這證明她確實把他的意見放在心上，他將嘴角的笑意扯開了幾分，沖她歡快的點頭，哪有一絲心理脆弱的模樣，簡直是活脫脫的薩摩耶本耶。

謝依雲才將視線挪回到戈言身上，一如方才那般朝他露出軟綿綿的笑：&ldo;那我願意配合學校的研究……&rdo;

她停頓了下露出遲疑的模樣，小小的臉蛋繃緊了，顯得有些緊張：&ldo;但你們不會強迫我變成很多擬獸的引導者吧？&rdo;

她軟綿綿的強調著自己的專一：&ldo;我已經有宇飛了，也沒打算養很多……&rdo;寵物。

&ldo;咳咳。&rdo;杜宇飛捂住嘴，輕咳了下，順手拿出儲錢罐在她面前晃悠了下。

謝依雲摸出硬幣，扔進儲錢罐，默默的閉上了嘴。

戈言微微揚眉，顯然謝依雲對引導關係的看法偏向老派‐‐因為步入新社會的原因，老派觀點歷經三次大規模社會浪潮的批判，平等和包容的新觀念幾乎深入人心，而老派思維則在最近才艱難的從全民批判被糾正為辯證的接受，雖然會出現在年輕人身上顯得有些違和，但不知為什麼出現在對方身上卻讓人覺得十分正常。

戈言沒有揪著這個話題深入，相反，他如同沒有察覺這一點般，回答她的問題：&ldo;我們尊重你的意願，絕對不會勉強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rdo;

他有些苦惱的嘆了口氣，顯出親近模樣：&ldo;難道學校看起來真的這麼不值得信任嗎？&rdo;

&ldo;學校建立的初心是保護剛成年的擬獸和引導者，在二十年前那件事之後，我們就愈發謹慎這一點了。&rdo;他態度溫和的強調著這一點：&ldo;我們不會逼著你去承擔不屬於你的責任，我來之前，院長跟我說……&rdo;

&ldo;如果小姑娘特別小，千萬不要嚇到她，我們有很多時間來告訴她，她是多麼特殊的存在。&rdo;他臉上浮起個真實又柔軟的笑，似乎是因為想到了那個背負著重擔，卻從未拋下過他們的老人，語氣驀然帶出沉重感：&ldo;因為511事件的影響，很多擬獸失去了他們的引導者，又無法接受新的引導者，還有很多擬獸，對此產生了心理疾病……&rdo;

&ldo;他們不需要一個新的引導者，只需要……&rdo;他語氣低沉了下去：&ldo;一點活下去的希望。&rdo;

他現在看上去比剛才真實多了，像是隱藏起來的柔軟悄悄露出一角，讓人不由自主的被此吸引，生出探究對方隱藏在深處的其他部分的想法來。

他渾身上下寫滿了故事和秘密，成熟和少年銳意交雜，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