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很傻很天真(第1/2 頁)
覃東平面無表情地回到庭院,什邡提著的心瞬間墜落在地。她衝過去一把抓住覃東平的胳膊:“林昇呢?”
覃東平垂眸看著她,緩緩搖了搖頭。
她果然失算了!
一股巨大的懊惱夾裹著嘲諷朝她襲來,彷彿又回到了徐晨風被殺那天,面對四處而來的指控和恨意,她根本聲音都發不出。
“聞姑娘?”覃東平輕輕碰了下什邡的胳膊,什邡恍然回神。覃東平說,“別擔心,林公子他……”他想安慰什邡幾句,但後面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崔三爺的陰狠毒辣,他連自己的心腹手下都能下得去手,更何況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
什邡咬緊牙關,幾步衝到正在善後的刺史府兵面前,對為首的百夫長說:“我們家公子被馬匪劫走了,還請諸位前去營救。”
百夫長愣了下,目光沉冷地看向什邡。
什邡只覺得一股冷意瞬間竄上頭頂,硬是咬牙迎視百夫長的目光,堅定地說:“刺史大人吩咐過,在銅雀街三十二號,一切皆聽從我的安排。”
百夫長“噗嗤”笑了,突然俯身看著什邡,對她說:“不,小娘子說錯了,刺史說,我們只負責抓捕馬賊,若有其他情況,一律回刺史府請示。”說完,轉身帶著一眾府兵和抓獲的馬匪們浩浩蕩蕩離開銅雀街三十二號。
夜風更涼,原本就被棉被打溼的衣衫被風一吹,寒意順著骨頭縫往身體裡轉,冷得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原本喧囂的院子一下子安靜下來,空氣中飄浮著濃郁的血腥味。
什邡沉默地站在院子裡,目光幽幽地望著山南道的方向。
覃東平有些心疼地看著她的模樣,微微嘆息一聲,轉身從屋子裡取出一件披風搭在她身上,勸她說:“馬匪既然沒有當場殺人,說不定是想勒索錢財,姑娘,姑娘不必擔心,只要再等兩日,林家來了人,一切或許還有轉機。”
真的有轉機麼?
什邡冷靜下來,轉身看著覃東平說:“東哥兒,如果你現在還信我,請你幫我一個忙。”
覃東平看著面前雙目赤紅,彷彿風一吹就能倒的姑娘,心裡突然生出一股憐惜,忙說:“你說。”
什邡從腰間解下聞喜留下的那枚玉佩遞給覃東平,說:“你馬上帶著這枚玉佩出城,去迎林家的人,若是遇不上,你就直接趕到益州求助。”
覃東平接過玉佩,問她:“那你呢?崔三爺不會輕易放過你。”
什邡嗤笑:“沒事兒,死不了的。”
覃東平還想勸她跟自己一起走,路上也有個照拂,什邡抬頭攏了攏肩頭的披風說:“你放心,我一定活著等你回來。我答應你的事,早晚會做到。”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剛剛經歷了一場慘敗,但覃東平就是莫名地相信她說的話,彷彿真的有一天,她能兌現她的諾言,幫他殺了崔三爺報仇。
……
一隊十來人的馬隊從銅雀街疾馳而出,一路朝著西直門狂奔。為首的是個穿著一身鮮豔紅衣的女人,她的馬背上趴附著一個穿著月白墊衣的男人,只奇怪的是,馬匹如此顛簸,他竟然沒有一點甦醒的跡象,仍舊睡得格外酣暢。
“三爺!”一匹大黑馬從後面趕了上來,騎在馬背上的胡猛先是乜了一眼馬背上睡死的林昇,對徐靜芝說,“三爺,這小白臉當真是林家的少東家?我看怎麼不像呀!不說林家少東家是個笑面狐狸,老謀深算得很麼?怎麼會是這麼個娘們唧唧的樣子?”
徐靜芝垂眸看了一眼掛在馬背上的林昇,笑著說:“你懂個屁,這叫富貴公子風流態,你一個大老粗懂什麼?”
胡猛摸了一把臉,呵呵笑了兩聲:“富貴公子個屁,還不是要撅著屁股給……”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