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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林濤只是回了一個「好」, 就下樓去了。
「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麼?」趙南辭感覺到了林翹的異常。
林翹忽然低下頭去,再抬頭眼圈紅紅的。
「南辭, 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窩在被窩裡看《老友記》?」
「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我已經快十年沒有再看過電視了。」
趙南辭的生活裡沒有輕鬆,她勇往直前,工作將她整個人都佔據了, 很少回頭看。
「誰能跟你比,你日理萬機, 忙著做你的趙總。南辭, 你知道看《老友記》的時候我代入的是瑞秋,卻沒有想到自己其實不是瑞秋。」
「你不是瑞秋,你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你是獨一無二的林翹。」
誰知道林翹卻搖搖頭, 趙南辭是獨一無二的, 但林翹卻不是。
「《老友記》裡錢德買房的時候說要留個狗窩給喬伊住,那會你還北京的地下室裡住,我跟我家人恩斷義絕, 你說等你以後有錢了,家裡會給我留一間房,你說你是我的孃家, 這話還算數麼?」林翹有點忐忑。
趙南辭是這個世界上最怕麻煩的人,她根本不想背負別人的事情。
她把自己當做包袱一樣挎在了趙南辭的肩膀上,要她的承諾,她好怕她一口拒絕。
可是她膽怯,她害怕,她懦弱,她想要追隨林向佑而去,又怕年老色衰,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猶猶豫豫的,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林翹,你過來。」趙南辭招招手。
林翹朝著趙南辭身邊挪了挪。
「林翹,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二十六年了,不對是二十七年。」林翹記得很清楚,她們從小學一年級起就在一個班。
「是,都二十七年了。人的一生有多少個二十七年呢?親人是沒有辦法選擇的,只有朋友是自己的選的。這二十七年來,除了你,沒有別人。你和我早已經成了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如果你落魄了,我不可能袖手旁觀。只要我好好的,我這裡永遠給你留一間房。」趙南辭看著林翹的眼睛,用手替她攏了攏頭髮。
「你不問我要去做什麼?」
林翹感覺自己眼窩好淺,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
「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想去就去吧。」趙南辭拍拍林翹的肩膀。
林翹什麼都好,就是原生家庭天天打擊她,讓她變得沒有自信,讓她沒有安全感。
「我想跟林向佑去江城。」
「江城怎麼就不能去了?江城好著呢!兩岸三鎮。」
「如果我這樣死皮賴臉,到最後也沒有得到半分林向佑的好感怎麼辦?」
「會死麼?」
林翹不解,怎麼會死呢?
只是得不到林向佑的而已,遠遠還不到死那一步,小時候被虐待成那樣,她都跳出來了,當然不會死。
「不會死,你怕什麼?男人而已,就算沒有林向佑也會田向佑白向佑,錯過了他世界也不會變壞,明天太陽也不會不升起來。就算你離婚的賠償金都被他騙去了,我也會找律師一分不少的給你要回來的。不過林向佑也不是這樣的人。」趙南辭說著說著就笑起來,他想到林向佑要是聽到她這段話窘迫的樣子。
「他不是這樣的人。我只是怕,我人老色衰,你知道我跟你不一樣,除了一張臉,並沒有什麼謀生的能力。跟著不確定的林向佑蹉跎了年華,再過幾年四十了,就真的沒有男人要了。吃男人飯的我,到時候會像乞丐一樣,流離失所,老無所依……」
「真是死腦子,你不去追林向佑,你就永遠三十多了?如果不是林向佑,你現在找一個,就保證一定能成?人生有什麼是一定的?不要管值得不值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