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第1/3 頁)
寧家和劇組投資方之間尚有合作,互惠互利的關係,寧家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經過昨晚一鬧,悲傷的是女二還留在劇組,高興的是投資方放話了,該怎麼拍怎麼拍,誰再想加戲就自己捲鋪蓋走人——天王老子來了都得走的那種。
忽略掉演技稍欠火候的女二,一晚上還算相安無事。
凌晨兩點,最後一場戲是過跨年夜。
大家身處24c的夜裡,演員們身裹厚實羽絨服,在海邊放煙花,玩仙女棒。
不能表現出身體上的熱和一切不符合當下場景的異樣,是演員的基本素養。
他們頭戴冬天必備的毛線帽,裹住耳朵,海風讓他們打起冷顫,套著毛絨手套的雙手捧在臉上搓動,依靠道具食物哈出白氣。
五顏六色絢爛的煙花飛上天際,綻開在深藍色天空。
實際上,一望無際的海面翻湧,哪有什麼煙花,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面對漆黑的夜做表情——微笑、驚喜、對未來充滿期望。
只要把表情做到位了,煙花可以後期做上去。
背後冒汗熱得像二百五,持續一晚上的假笑讓他們看起來精神失常。
結束後,年輕演員們汗水涔涔,迫不及待脫掉蒸桑拿式的外套,再脫掉毛衣,男生不拘小節,褲子也一起脫下。
他們圍到攝像機後的摺疊小方桌,吃起七個小矮人的迷你棒冰。
寧赴逐趁大家不注意,將偷偷藏到劇組冰箱的可愛多塞進孤身一人的今妱手裡,冰涼的包裝貼緊手心,很快浮起一層溼漉漉的水汽。
藍色海鹽口味的,與當下的大海相配。
但今妱還是還了回去。
尚在生理期,沒有岑晏在場,本應更無所謂才是,卻破天荒控制住了自己。
寧赴逐沒有強求,在她邊上的摺疊椅坐下。
一手一隻可愛多,不想分給別人,也不顧一下吃兩個會不會拉肚子,他憤憤地撕開上面的紙片,自己吃了起來。
男生有時就是這麼執著又幼稚。
大家吃完後收工,今妱穿回自己的衣服,嘗試在打車軟體叫車。
甜筒最外層的華夫殼被寧赴逐咬出脆響,他大膽猜測:“你不會在引起我注意吧?”
今妱的眼睛隨著螢幕上等待司機接單的圓圈緩慢轉動,冷不防被問及,她有一瞬間的迷茫,直截了當道:“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寧赴逐很受傷,他更希望她的回答是肯定句。
人的情緒容易在夜晚變得感性,又恰是網抑雲時間到點了。
寧赴逐比今妱小一歲,說到底也就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弟弟,沉不住氣,嘴快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今妱曾經聽過一個說法——被問及這個問題時,腦海裡跳出的第一個人極大機率就是你的理想型。
然後,岑晏在她跳出那個人之前,不由分說闖進了她的視野。
少年戴著口罩和鴨舌帽,身形優越,由遠及近走過來,短袖下露出的雙臂勁瘦有力,因為面板白,輕易可見蜿蜒的青筋野蠻地通向手背。
他的那雙手,是好看到隨便發條vlog就彈幕爆屏的程度。
岑晏自然拎過她手裡的揹包,“走了。”
手機裡的打車軟體還在旋轉,她腦袋一空,突然之間想不起來自己的理想型到底是什麼樣的了。
接下來無論是去哪裡,她都跟他走了。
橙黃色路燈不斷倒退,今妱眼皮打架,額頭輕輕磕在車窗,面前空蕩蕩的馬路讓她有一種全世界只剩下他們二人的錯覺。
“不是說好了,結束打我電話。”岑晏說的是她在劇組打車的事。
今天他順道送她來劇組,臨走前說了句